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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果小说>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不平女 > 第17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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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尚且乌黑的鬓发,总觉得在山上这些年幸免于难的头发都是要找回来的,迟早得白。岑小眉的声音隔着被子,显得闷闷的:“我起不来!”易渡桥耐着性子戳了戳被子卷,岑小眉果断装死。好一会没动静,她疑惑地探出头来,只看见个对镜挽发的背影。永安城里的二十年不是白待的,木簪子穿过柔顺的长发,几下子就能挽出来京城里最时兴的发饰。若是以前,定然要金玉记的发簪作配,只可惜易渡桥去看过了,金玉记已经倒了闭,换作了别家。岑小眉欣赏了会,迟疑道:“……十一,你怎么和我祖母梳的发式一样?”挽好发髻,易渡桥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闻言差点没被呛死。她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反驳!易渡桥深吸一口气:“还有两刻钟早课,还不起床?”岑小眉的眼睛和嘴一起闭起来了,无比痛快地躺回去装死。装死大业未半,被耳朵旁边的小瓷片叫得崩殂了。岑砚:“起床。”岑小眉:“……”她惨叫一声,屁滚尿流地把顺风耳扒拉下来,还没等扔,就听易渡桥帮腔道:“听说见道堂的规矩严得很,迟到了得罚抄典籍多少次来着?”岑砚透过顺风耳,能勉强听到点声音:“五十遍吧?唉,也不知道得抄到什么时候——”两相夹击,在罚抄的威胁下,岑小眉连滚带爬地从被褥里滚了出来,匆忙换上了弟子服,把两人份的书本揣在怀里,圆润地挂在了易渡桥身上。岑小眉:“真不行了!好十一,好姐姐,我闭眼睛睡会,你领我过去吧!”易渡桥忍笑,任由她抱着,拖家带口地到了授业堂。授业堂门口站着俩看门兽,易渡桥路过时打量了半天,没看出来到底是活的还是仙器。看门兽挺待见姑娘的,毛茸茸的脑袋直往易渡桥的手底下蹭。想来没人能拒绝此等可爱大狗,易渡桥揉了两把它的头顶,小声问:“教引气入体的师叔好不好相处?”看门兽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摆了摆爪子。突然,易渡桥的掌心一空。看门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心虚地把头往爪子底下埋。岑小眉趴在易渡桥的肩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抹白衣飘进了授业堂。岑小眉:“有鬼。”女鬼不是别人,姓方名絮,正是今年被下派到外门来教习新弟子的倒霉长老。她停下脚步,淡淡道:“要迟到了。”又对看门兽说,“门规有云,莫要妄论尊长。你虽为灵兽,也应遵守才是。”看门兽恨不得变成只耗子。易渡桥刚打听完就撞上了正主,与岑小眉一起跟了上去,暗暗希望方絮真如无情道表面一样不问世事,别记她们这等小弟子的仇。苍枢山有规矩,别的课都可由外门的长老们负责,唯有引气入体一课不同。引气入体并非儿戏,易渡桥那种不管不顾直接筑基的是少数——脸上的叩心印还在呢,为免这些来自世家大族的少爷小姐们破相,此课须得内门长老亲自操持。当初她是鬼身,本就是天地灵气的一部分,灵气不用引就能自行往经脉里钻,省心得很。说实在的,易渡桥还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引气入体。方絮讲课十分公事公办,坐在台上,对弟子一个眼神都欠奉。“自万物伊始,灵气便存于天地之间。灵石,灵草,乃至于灵兽,都可称为灵气化身。自然,后者的灵气没有前者精纯……苍枢山中人修炼多用灵石,届时会拨给你们。”“你们面前的桌上都放着灵石,虽说不够精纯,却也够你们练习用了。一会你们可以将手放在其上,感受灵力的走向。感受到后尝试着将其引入经脉,此事不必着急,常人步入练气期也需月余。”“灵骨越上乘,引气入体的难度越低,我记得你们其中有个天等灵骨?”岑砚茫然抬头。方絮认了个脸:“纵然资质过人,也要戒骄戒躁,方有大用。”岑砚忙起身道谢。座位上,岑小眉低声道:“我怎么感觉方师叔讲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易渡桥:“嘘。”方絮不太会传道授业,如此讲了一通,听起来像是在背稿。无人看见的背后,方絮暗暗松了口气,双指一捻,将密密麻麻写着小抄的纸条捻碎了。教弟子好累。她想,不如练剑。青霜剑感受到主人的心思,得意地嗡鸣起来,被方絮一巴掌拍老实了。“今日的课业就是这些。”方絮顿了顿,补充了句,“练吧。”她讲得笼统,在场诸人无一例外都是满头雾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拿着灵石试图感受方絮所说的灵力。灵石由上至下分为三等,天元,月息与地章。再下等的便是灵石周围散落的碎屑,被称为“下凡星”,质地浑浊,不利修炼,多为民间邪修所用。易渡桥打量着婴儿拳头大小的月息,断月崖上没有这样好的灵石,她一身元婴巅峰的修为是下凡星堆上去的,突破之时九死一生,最多也只用过鹅卵石那么大的地章。怪不得正统修士的脸上没有叩心印。岑小眉碰了碰她的肩:“好难啊。”易渡桥一凛,将异样的心绪收拾妥当,宽慰道:“师叔说修炼月余才能引气入体,想来不必着急。”岑小眉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转去和岑砚抱怨:“哥,你能不能感受到那什么灵力啊?”岑砚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将手从月息上挪开:“静下心来,是能感受到的。”“我怎么感受不到。”她盯着月息,像是要把它盯出个洞,“反正还有一个月呢。”不知何时,方絮站到了他们身前:“初次尝试就能与灵力相通,不错。”夸人的语调没什么起伏,听起来像在念经。岑砚受宠若惊,他不过刚过弱冠,三个他也比不上一个方絮,被夸了难免要翘尾巴。他不由自视颇高地想:天等灵骨果真不同。方絮的目光略过了岑小眉,可能觉得孺子难教:“你呢?”易渡桥:“弟子还没试过。”她像个掉进粮仓的穷酸老鼠,对散发着莹莹蓝光的月息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方絮的催促之意不言而喻,她试探着将月息握住。霎时,灵力流转的走向如同画卷,在她的脑海里铺展开来。易渡桥感觉她的五感正与灵石息息相通,其中蕴藏的灵气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调动。易渡桥想起方絮的话,毫不犹豫地将灵力从中一抽。苍枢山上的仙鹤长鸣而起。岑砚正闭着眼试图与灵力建立联系,月息忽然暗了下来,他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了!他刚想向方絮询问原因,却见周围一圈弟子都震惊地看向易渡桥。几十块月息无一例外,均暗淡无光。周围的灵力向授业堂涌来,窗口的一枝松叶晃了晃,无声无息地变得更翠绿了点。方絮:“……”纵淡定如她,脸上也露出了几分震惊。“师叔,她这是……”方絮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她已引气入体,步入练气了。”相无言(三)可能是生前享受过的富贵太多,成了鬼修后的易渡桥格外穷酸抠搜,几十颗月息的灵气盘旋在经脉里,活生生地把她给撑懵了,陷在灵气之中久久回不过神。落在她身上或艳羡或惊讶的目光如有实质,将易渡桥烫醒了。岑小眉懵然地重复了遍方絮的话,仿佛没听懂:“步入练气了……”易渡桥茫然地发出一声:“啊?”不是说一个来月才能练气么,况且这还坐着个活着的天等灵骨呢,岑砚都没摸到门道,为何偏生轮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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