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个冰冷的男声从屋外响起,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冲到了澜叶面前,夺下了红虞手中的鞭子,狠狠将她跟红鞭一起甩倒在地上。
红虞和白桑正要发怒,定睛望去,突然胆战心惊,诚惶诚恐,急忙跪倒了地上。
“公子!”
“含阳?”澜叶已神志不清,好像是在做梦,留着最后的力气吐出这两个字便晕了过去。
含阳一把抱住了她,像头发了疯的狮子般红虞和白桑大喝道:“一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大夫。”
红虞忙磕头领命,起身仓皇而去。
白桑一时间不知所措,只知道看到他这副怒不可揭发怒的样子,定是她们闯下大祸了。
九月没来得及多想,忙起身跟着含阳去了后厅的一间闺房。
“郡主,你再坚持一会儿,大夫马上就来。”为了避免她后背的伤口感染,含阳把她抱上塌,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含阳?她有没有打够?打够三十鞭?”澜叶因失血过多,面如白纸,硬撑着一口气问道。
“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呢?”
“大夫呢?怎么还不来?”含阳眼中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朝白桑怒吼道。
白桑心惊胆战跪于地上,带着发颤的声音回道:“公子,红虞已经亲自去请了。”
“滚……”含阳一刻都不想再看见她,他面如寒冰大
喝道。
白桑忙起身离开。
不一会儿,红虞领着大夫匆匆赶来,虽然心中疑惑万千,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自知什么都不能问,只能拼尽全力先将这位姑娘的伤口处理好。
因为伤在后背,大夫也有诸多不便,而九月一看见血就晕,含阳顾不上那么多了,迅速命红虞和白桑在榻前放置了一座屏风,亲自为澜叶撕开衣裙,按照屏风外大夫的要求为澜叶处理后背的伤口。
“啊……啊……”由于鞭伤是隔着衣裙抽打的,此刻澜叶的血肉已经与衣裙混为一体,要想为伤口止血上药,必须先将衣裙的碎布处理干净,含阳已经很小心谨慎了,可澜叶身体的疼痛如千万只毒蚁在啃噬,她紧咬牙关,痛苦的呻吟着,额头上的冷汗都沁了出来。
“啊……”
一声又一声声嘶力竭的绞痛哭喊,犹如一支支利箭刺穿了含阳的心,“郡主,你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
一面说着,一面更加谨慎的为她处理伤口了。
九月跪于榻前,潸然泪下,从小到大,郡主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此时的她真想代替郡主承受这一切。
“郡主,你坚持住。”九月手捧着木质药盘,看了一会儿含阳处理伤口,如此惨不忍睹的画面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急忙别过了头,偷偷抹眼泪。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含阳才将澜叶的伤口逐一消毒上
完药,也许是太过疼痛,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哭喊累了,澜叶重重趴在了榻上。
含阳从屏风内走出来,已是满头的汗水,红虞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想要为他拭去脸上的汗珠,只见含阳目如寒冰,用力将她一推,她随着重力重重往后倒去,还好白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二人纷纷跪下,等候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