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烨冷冷看着沈清栀,吐出字,“你试试看。”
沈清栀看着眼前冷心冷情的男人,几乎一字一顿,“送我回伊斯特!”
霍霆烨听到这句话,浑身倏然散发出冷意,大步靠近沈清栀,大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扣住她泪流满面的小脸,“我倒忘了,他们说你有一个奸夫在那里。”
“什么奸夫?他用高规格盛大的婚礼迎娶了我,他是我丈夫。”沈清栀挣扎起来,两只小手用力推他。
可他纹丝未动,反将她搂得更紧,危险的气息呵在她的小脸,“他是你丈夫,我也是你丈夫,沈清栀,你姐姐没有说错,你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当时怎么会为了你,远赴伊斯特呢?”霍霆烨这句话带着浓烈的自嘲,“那个我,真让人觉得卑微,像一个可怜虫。”
沈清栀剧烈挣扎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面对谁,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只会嘲讽她,甚至嘲讽曾经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霍霆烨。
她无法承受这一切,“我不许你这么说‘曾经的你’。”
“他爱我,我也爱他!”
沈清栀渐渐地区分了他们,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爱她的男人,她低吼起来,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不是霍霆烨,你根本就不是他!你凭什么抱着我?凭什么安排我和霍珩的去留?”
霍霆烨大手捉住沈清栀两只纤细的胳膊,将她整个人置于身前,将她用力提起来直至双脚离地,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随着冰冷的话语,“凭你今天给我惹的麻烦,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光明正大的霍太太,凭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霍珩。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些都是你今天所作所为该承受的后果。”
“以后你就是笼中鸟,哪里都别想去,再也别想给我制造麻烦。”
霍霆烨松了手。
沈清栀摔入沙发,泪水流干了,再也不流了,神思迷惘的低喃着,“你会有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吗?霍霆烨。”
回答她的却是一记关门声。
沈清栀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浑身发抖,因为受惊过度,当晚就高烧不止了。
第二天陈阿姨和秋嫂带着霍珩回来,发现沈清栀的时候,人已经烧糊涂了。
……
沈清栀醒来,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转眼看到不远处的陈阿姨。
“太太,您昏睡了一天一夜。”陈阿姨脸上挂着泪痕,小心地和她说话。
沈清栀张开干裂的唇,“霍珩呢?”
“太太放心,秋嫂还有保镖们看着,在公寓里。”陈阿姨不知道沈清栀发生了什么,但事情肯定跟霍霆烨脱不了干系,安慰道,“先生派了很多保镖过来,保护你们。”
“保护?”沈清栀冷笑,“是拘禁。”
“太太怎么会呢?”陈阿姨还想说什么,沈清栀已经转过头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陈阿姨只能转移话题,“太太,饿了吧?我炖了燕窝粥,扶您起来吃一点。”
沈清栀双手撑在病床上,由陈阿姨扶起来,看着床上小桌板保温壶内温热的燕窝,泪水又止不住地掉下来。
“他来过吗?”她不知道自己还多于问这个问题做什么?可以前她每次生病,他都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