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了。”
沈娆冲季林摆摆手,他便立即噤了声。
季林不多问,来的人能让陆婉儿服帖就成。
沈娆拿出手机,给陆予骞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嘴上则不紧不慢地,让季秘书先把情况说了。
季林于是长话短说。
“什么?她把人班长给打了?她先动手的?”
见季林点头,沈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那她哭那么伤心干嘛?她欺负别人把自己给欺负委屈了?
“唔,她不肯说原因?”
季林语含疲惫,“不肯呢,就一直要让总裁过来,谁都拿她没辙。”
沈娆拖住胳膊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敲着肘节,她侧眸,往里望了一眼,好几个人扎堆站着,她谁也认不出,就问,“小班长的监护人来了没?”
“来了。”季林会意地指给沈娆看,“那是他妈妈。”
沈娆看着那个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掉的女人,眉间的褶皱又深了几分。
“太太,她是单亲妈妈,丈夫早些年就不在了。”
季林轻轻补充道,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这一句,太太一向是就事论事,以理为先的。
她不会因为同情心而失了分寸,就像太太不会因为大小姐是总裁的妹妹,而选择站在她那边一样。
果然,沈娆面无表情地勾了下唇,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想了想,沈娆又在手机上给陆予骞汇报,就是同学之间起了口角,不难解决的。
她刚要往里走,又被季林叫住了,沈娆回头,“怎么?”
季林的视线在沈娆的脖子上飞速且精准地扫了一下,还真不是他眼花,就见那绕了好两圈的丝质围巾的缝隙里,赫然夹着一块红痕,指甲盖大小,仔细看,甚至有一些肿起。
其实刚才他就留意到了,但忙着说清来龙去脉,岔不开话,这会终于逮着机会,季林忙向沈娆表达了关切之情,“太太,您是受伤了么?用不用,我去买支芦荟膏?”
沈娆反应慢半拍,顺口就嗯了一声,嗯完她才觉得哪里不对,一低头,眼睛就被那块痕迹灼到,沈娆一个心空,赶紧把围巾往下扯。
要死,就是为了遮住吻痕自己才围围巾的,敢情绕了那么多圈,一点没挡牢?!
都怪陆予骞,埋头瞎啃,还啃那么用力,逼着她出声,然后她出了声,嘤软说着不要,他却充耳不闻,甚至变本加厉,专挑显眼的地方下口,到最后,自己嗓子都叫哑了……
她纳闷得要死啊,这人穿着衣服,一副禁欲无情的仙人之姿,怎么脱了衣服,就跟触发了什么奇怪的机关一样,那么禽……
沈娆猛地扣紧手指,不断催眠自己——这是你自己挑的老公,不生气不生气!再说你不也在他背上划了七八道报复回来了么~
然后她重重咳了一声,摇头道,“不用了,蚊子咬的而已。”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季林心里立刻打了个转儿:蚊子?这大冷天的,哪儿来的蚊子?而且蚊子哪能咬那么大个包啊,那得多大只的……
季林的思绪戛然止住!
他发誓,一开始自己真的没往那方面想的,但是男人,好像都在某件事上有着无师自通的下|流,没过两秒,季林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了然之色。
下一秒,沈娆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闭嘴!”
季林无辜得都磕巴了:“我、我什么都没说啊……”
“可你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