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木前,放着一块灵位,灵位上面刻着,母宋惠香之灵位!
朱茵洛一身白衣,长发上白色的丝带轻飘着,她面无表情的跪在灵位前,将黄色的冥纸等物在一个陶瓷冥盆中焚烧着。
屋内,到处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味。
馨儿在她的身侧跪着,也是同样的一身麻衣,眼睛鼻子哭得红红的。
突然看到门外的人,她神色微愣了一下,赶紧上前行礼:&ldo;奴婢见过将军,大夫人还有大小姐!&rdo;
&ldo;起来吧!&rdo;朱佟尉淡淡的一声。
&ldo;谢将军!&rdo;
跪在蒲垫上的朱茵洛,眼睛也懒得斜一下,面无表情的继续往盆里添纸,好像身侧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馨儿一见朱茵洛毫无反应,再看朱佟尉和阮梦莲两人脸上皆有些愠色,马上就心急了,赶紧跑到朱茵洛身后,低头附耳唤道:&ldo;郡主,将军、大夫人还有大小姐来了!&rdo;
&ldo;他们来,关我何事?&rdo;朱茵洛冷冷的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阮梦莲被气到了,指着朱茵洛的脸就斥责:&ldo;茵洛,你太不懂事了,一点儿礼貌都不懂!&rdo;
&ldo;如今死的人是我娘,不是大夫人你,改天若是大夫人你跟我娘一起去了,我一定会为你三跪九叩!&rdo;朱茵洛笑吟吟的道,嘴角全是嘲弄和讥讽,及鄙夷。
朱茵洛的话,激怒了阮梦莲,她气得脸色铁青,冲到朱茵洛面前,抬手就要甩她一个耳光。
不等她挥手,跑在地上的朱茵洛突然冷冷的出声威胁:&ldo;想打我是吗?只要你敢,我保证你马上就可以随我娘一块儿下葬!&rdo;
说话的同时,那张绝美满含恨意的小脸缓缓抬起,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比齿fèng中蹦出,凌厉的目光,剜痛了她的心。
本来想挥到朱茵洛脸上的手害怕的缩回,她畏惧于朱茵洛的气势,不敢太过放肆。
&ldo;老爷!&rdo;阮梦莲嗔怪的回到朱佟尉身侧斜睨朱茵洛:&ldo;你看茵洛,她太嚣张了,根本没有把老爷您放在眼里。&rdo;
&ldo;那你又把我放眼里了吗?&rdo;一直沉默不语的朱佟尉突然转脸,冷森的声音里透着危险的味道。
握住朱佟尉的双手,如被开水烫了似的反射性收回,讶异的看着朱佟尉,不解他为何突然会帮助朱茵洛?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更是似海深。
&ldo;老爷!&rdo;她弱弱的望着她,所有的气势全跑得无影无踪。
&ldo;你们两个在这里,吵到我娘了,想要吵架或是背后打小报告,或是想要演戏请回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rdo;
朱茵洛的奚落,让朱佟尉也不高兴了。
&ldo;洛儿,我是你爹!&rdo;
&ldo;如果您不是我爹,您以为您还会站在这里?假如您是我爹,就请带着你的大夫人,还有那个嘲笑我娘终于死了的人离开这里!&rdo;朱茵洛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说道。
朱佟尉皱眉,蓦然回头,一眼瞥见朱茵琳嘴角的笑意,后者被自己的丈夫手肘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蓦然对上朱佟尉的脸,把她吓了一跳,浑身冰冷的瑟缩着,怯怯的问:&ldo;爹……您怎么了?&rdo;
&ldo;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从今往后,无事你不要再回将军府!还有,不许再拿将军府的一钱一物,梦莲,清楚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