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本州北端一带。果不其然,位于青森县,从青森乘火车要一个小时的小镇。看
时刻表,每天有五班车在那里停靠。早上两班,午间一班,傍晚两班。12月间的青
森我去过几次,冷得不得了,信号机都结冰。
我把信给妻看。她说了句&ldo;可怜的人儿&rdo;。也许她的意思是&ldo;可怜的人们&rdo;。
当然时至如今怎么都无所谓了。
小说有200多页原稿纸,我连名也没看便塞进桌子抽屉。不知为什么我不想看。
对我来说,信已足够了。
之后我坐在炉前椅子上吸了3支烟。
鼠下一封信是翌年5月来的。
2鼠的第二封信邮戳日期:1978年5月?日
上一封信我可能有点说多了。但说的什么却早已忘光。
我换了地方。这个地方同上次的完全不同。这里非常幽静,或许有点幽静过头
了。
但在某种意义上,这里算是我的一个归宿。我觉得我似乎来到了应该来的地方,
又好像逆所有河流来到了这里。对此我无法做出判断。
这几句写得实在不成样子,过于模棱两可,想必看得你如坠云雾。或者是否你
觉得我对于自己的命运赋予过多的意义亦未可知。当然,责任完全在我。
但有一点希望你理解:事实是,我越是想向你汇报我现在的处境,我笔下的文
字越是如此支离破碎。可我本身是地道的,比以前还要地道。
谈点具体的吧。
开头也说了,这一带实在幽静之极。因为无所事事,每天只是看书(这里有10
年也看不完的书),听短波音乐节目和唱片(唱片这里也相当之多)。已有10年不
曾如此集中地听音乐了。没想到&ldo;滚石&rdo;和&ldo;沙滩男孩&rdo;至今仍风靡乐坛,令人惊
愕不已。看来时间这东西无论如何都是连续不断的。我们习惯按自家尺度切割时间,
险些发生错觉。而时间的确是连在一起的。
这里则不存在所谓自家尺度,也没有人依据自家尺寸去赞赏或贬低他人尺度。
时间如透明的河流原原本本长流不息。置身此地,不时觉得自己的原形质都被解放
出来。就是说,眼光摹然落到汽车上时,有时需花数秒钟才认识到那是汽车。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