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眸光突然深邃起来,深深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然后就一门心思赶路不说话了。
云豆有点儿迷糊,老头儿这啥意思啊?整天跟自己玩儿深沉。
太白楼,刚到门口儿,陈启章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哎呦喂,云东家,胡东家来啦,失迎失迎,两位贵客里面请,里面请。云东家,您看我正准备去找您呢,您就亲自来了。”
云豆显摆的冲老胡挤挤眼:您看咱这人缘儿。
“哼。”老胡冷声一声没搭理她。
“陈东家找我干嘛?莫非有发财的生意惦着小的,真真是极好的,我就喜欢发财了。”
陈启章赶紧赔笑,“楼上雅间儿请吧,我慢慢跟您说。”
肿么回事儿,云豆感觉好别扭,陈启章抽什么风了,竟然对自己这么客气。
“啊,既然你们有事情要谈,我要不要回避呢?”老胡有点儿吃味儿,自己这么大个人,还不如一个小蹦豆子吃香,羞愧难当。
“不需要。不需要。”陈启章赶紧解释,“没什么需要瞒着您的,我就是想跟云东家订一批绢花儿,不过量有点儿大,想要个实惠点儿价格,嘿嘿嘿嘿。”羞涩的搓着手,陪着笑。“还得请您老人家帮衬着说几句好话呢。”
这会儿陈启章拿出了商人的奸诈。云豆倒是放心不少了。感情就是找自己订货呀,那好呀,越多越好。
酒菜摆上来了。陈启章就开始叹气。
“怎么了?”云豆眨眨眼,笑嘻嘻的问,“怎么了,我们白吃你一顿。心疼啦?”
“不是,不能。不能。”陈启章连连摆手,“是这么回事,圣上他老人家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提倡节俭。京城的达官显贵无不噤若寒蝉,这珠宝生意不好做了。”
哟,皇帝舅舅又抽风啦?嘿嘿这个倒是好玩儿了嘿。
“还有呢?”
“这女人吗。到什么时候都是爱美的,现在京城卖的最好的就是绢花生意。而且呀。将京城的勾阑都给查封了,这样一下子平添出来了不少的茶楼酒肆,我去看了烤鸭铺子的装修,不错。”
“说目的吧?”
“我想跟你合作,在京城开个绢花铺子。当然了,在这之前,我想先跟你订一批货,销售一下试试。”
老滑头,这是云豆给陈启章的评价。
“其实呢,我们倒是可以深度合作一把的。只是。”云豆憨憨的笑了一下,用手指敲击着桌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陈启章。“我能信的过你吗?”
陈启章微微一笑,指了指桌子上的鸽子,“云东家,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家的烤乳鸽,别比别人家的好吃吗?”
娘啊,云豆心中大喜,果然又让自己给猜对了?
“愿闻其详。”
“这信鸽的肉,肉质跟肉鸽可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呀。”
哈哈,果然如此呢,自己曾经两次莫名其妙的脑海里突然冒出陈启章的样子,现在终于落实了,果然是他干的。好吗,把人家信鸽不但给抓住了,还给卖了,牛。
“好,既然陈东家这么有诚意,就这么着了,不过得容我回去想想。”
啪,云豆一拍桌子,这回踏实了,人家能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自己,值得信赖。这陈启章还真是个人物,能够将云山还有吴七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后台一定小不了,倒是可以合作一下。
“那是自然,自然。既然事情已经谈完了,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告退,告退。”
等陈启章走了,老胡挤挤眼,“豆豆,京城可是个是非之地,你老把手往那里伸,就不担心吗?”
无奈的耸耸肩,“我不伸,他们放过我了吗?我这安静过吗?相府村儿安静过吗?清河安静过吗?
不说这些了,我的目的就是赚钱,赚钱,赚多多的钱。什么宝藏不宝藏的,那玩儿都是空中楼阁,还是自己长本事比较靠谱儿呢。
是这么回事儿,面馆儿却是很久没有推出新东西了,我准备请客,想麻烦您老人家帮我请些有头有脸的人来。嗯,当然了,资源共享,不白用您的人脉,配方可以免费给您用。不过,嘿嘿。”羞涩的呲了呲牙,“你得给我两成的分红,咋样,我很厚道吧?”
老胡咧咧嘴,很不友好的瞟了云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