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学做炸弹?”
“嗯,还有医疗知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呢?”
“哗啦!”
穿过钩子的铁链被她拉动起来,拽着文正宰脖子上的项圈把他固定到了墙面上,昏迷的文正宰被大动静给弄醒了,发现了自己的情况后,想要挣脱铁链。
“别白费劲了。”
严英姬捏着一个针筒走过去,文正宰立刻兹哇乱叫起来:
“救命,救命啊!”
针筒内的液体注入了他的脖子里,文正宰的喊声就逐渐变,渐渐闭上了眼睛,鼻子里传来了均匀的鼾声。
严英姬扔掉针筒,脱掉手上的橡胶手套,朝着李佑满走来,她坐在桌前,戴上一只表匠用的放大镜,开始心翼翼地给粉末分组。
“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难道你是要动用私刑吗?”
“嘘,那种镇静剂是给家猪用的,每次注射的分量需要按照1:10的比例稀释,否则他的心脏承受不了。。。。。。那边的冰箱里有即食面还有一些罐头,不够的话这个铁盒里有钱,你每天只需要给他们喂食一次就够了,不要喂的太饱,吊着命不死就行。。。。。。”
李佑满气的笑了,这都什么意思?
“你到底准备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你的良心还在反复的责问,我们是警察,我们难道不应该保护那些无辜的人吗,为什么我们抓住了罪犯却又要放走他们,为什么那些原本不该死的人都死了,该死的却活的逍遥自在?”
李佑满选择了沉默,随着警界文明运动的开战,越来越多的束缚就像手铐一样戴在了执法者的手上,可罪犯们却越来越狡诈、阴险、狠毒。就像两个原本势均力敌的对手,一方突然就被阉割了一般。
“你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下场。。。。。。”
“死亡是吧?”
严英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她用镊子夹着一个的管子轻轻地放进旁边的泡沫盒子里。站起来,眼神中无悲无喜,但是瞬间,仿佛有一股寒冷从她的眼神中射出来,从李佑满的眼中钻进入,让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我也怕死,但我更怕死的窝囊,这座城市已经烂掉了,必须有人来唤醒它,唤醒大韩民国国民心中的血性。”
“可是。。。。。。万一这一切都只是水中梦幻。。。。。。”
“不是还有你吗,李佑满警官。。。。。。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就会有第三个。。。。。。”
“。。。。。。”
李佑满不知为何闭上了眼睛,他单膝跪下,嘴中缓缓地吐出坚定的话语:
“先贤有云: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就让我做一个死在你前面的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