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均惊讶地看向场中的女子,李暮烟接着圆谎,&ldo;那赵谨和苏妙不是自诩情深吗?如今生死面前,他不还是接旨了吗?&rdo;
所以你就仗着皇家的威严,要报复那两人是么。
罗盈暗暗地看向了李暮烟,萧况为人虽然冷漠了些,却也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怎么他的妹妹,心思竟会如此阴暗?
要知道,抗旨是死罪。接旨,只怕对于情深的夫妇来说,只怕,比死还不如。
&ldo;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朕为了遂你的愿,不惜得罪苏家和赵家,你倒好,竟敢利用朕!&rdo;
一道茶盏带了天子的怒气,破空而来。
李暮烟僵直了身子不敢躲,但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ldo;哗&rdo;的一声,茶盏狠狠地打在了挡在她面前的黑衣男子身上。
茶水瞬间就晕染了他的前襟,萧况淡淡地推开了拿着帕子上前的罗盈,对着圣上行了礼。
&ldo;圣上,沐阳她年纪小,早些年又流落在外,做事难免糊涂。&rdo;
圣上也没同他计较,只微微冷哼了声。且不说旁人,就是他自己的女儿这般,只怕此时已然大板上了身,哪里会这么轻松。
&ldo;此事就说是内务府拟旨出了差错,重新拟旨,过些日子,你便嫁与那赵玄文罢!朕乏了,你们退下吧。&rdo;
李暮烟张了张口,终于还是闭上了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她能说了算了。
……
很快。
随着宫里宣旨的公公亲上赵家,前因后果也迅速得到了解释。
就是,这解释颇有些牵强。但这场闹剧有人背了锅,有人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其他,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赵玄文紧紧握着手里明黄色的圣旨,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畅快,如今娶了这圣上亲封的郡主,谁还敢看他不起,谁还敢说他不如赵谨。
赵进客客气气地将宣旨的公公送出了门,临走时还悄悄塞了一大袋银子与他。
那公公脸上堆起笑意,&ldo;侯爷好福气,令郎人中龙凤。&rdo;
眼看着马车悠悠走远,赵进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虽然这亲事绕来绕去还是他家的,但这换了个人,就是不一样了。
有些不听话的孽子,还是不要爬得太高为好。
春和堂。
余氏喜不自胜地将那圣旨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ldo;太好了,如今此事已然尘埃落定,真是你我母子的一番谋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