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起来暧昧不清,有几只好奇的虫儿也忍不住趴在窗外,听着里面的声音,几只飞虫大胆的从开着些fèng隙的窗子外飞了进去,想要一窥真相。
屋内,两盏明亮的烛火燃着,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坐着,那声音就是从其中一人中发出来的。
绕过背对着窗子的鹅衫女子,再往前看,却发现,真实的画面一点儿也不暧昧。
宋惠香心疼的拿着一搓药棉为朱茵洛擦拭着手腕,在朱茵洛纤细的白皙皓腕上,明显的几个五指印,肿得老高,看得让人心疼,宋惠香拿着药棉沾着药酒为她擦拭着,碰一下,便会疼得她蛾眉倒蹙,唇中不由自主的逸出痛苦的呻。吟。
&ldo;娘……您轻一点,会痛!&rdo;朱茵洛痛呼着。
说到这腕上的伤,朱茵洛就忍不住在心底里把某个人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楚靖懿的力道可真的不是盖的,只是把她人门外扯到门内,她的手腕上就被捏得肿了起来,不知道是她的皮肤太嫩了,还是他的力道太狠了。
当时她痛得眼泪就差点落下来了,在他的屋内发泄了一通,他无动于衷的坐着喝茶,也不管她到底有多痛,她气得把他的茶杯和茶壶全抢了扔了,然后就回来了。
当时还不觉得手腕有多疼,到了傍晚时分,竟然就开始泛着红肿了。
宋惠香被朱佟尉叫去说了关于朱茵洛休了东盈王的消息,当下她就吓得六神无主,好在朱茵洛有惊无险。
回来之后,就念了她一通,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就再也骂不下去,拉着她赶紧为她上药。
上药的同时,她也少不了又唠叨一番。
&ldo;你要是少招惹南陵王不就不会招致这般伤痛了?还有,你也是,你怎么……怎么就将东盈王给休了?也不提前跟娘商量一下,你可知道……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娘怎么办?&rdo;宋惠香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捏着药棉的手,仍然轻柔的为朱茵洛抹上药水。
&ldo;娘!&rdo;朱茵洛心弦被扣动,温柔的伸出手指抹去宋惠香眼角落下的泪水:&ldo;你放心吧,洛儿不会有事的,洛儿以后会好好的孝顺娘的!&rdo;
&ldo;可是,你休了东盈王,以后你该怎么办呀?&rdo;她最心疼的还是自己的女儿,休弃了夫君的女子,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朱茵洛噗哧一笑:&ldo;娘啊,其实你应该为女儿高兴才对,东盈王的事情,估计你也听说过不少,你以为女儿嫁过去就会幸福吗?而且……女儿现在才十岁,再看看你女儿这张脸……&rdo;
她故意捧着自己的小脸,灵黠的美眸眨了眨:&ldo;将来一定是位大美人,我还愁找不到好的夫君吗?小不要脸的。
朱茵洛的一番劝慰,总算让宋惠香不再难过,只得无耐的把朱茵洛拉到怀中,紧紧的抱着。
虽然她是这样说,可朱茵洛的做法,总是让宋惠香很后怕:&ldo;洛儿,答应娘,以后千万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了,听到了吗?&rdo;
&ldo;娘,洛儿知道,其实呢,这一次最大的收益,还是爹的视线终于回到娘的身上了,不知娘什么时候再给洛儿添一个弟弟或妹妹?&rdo;朱茵洛仰起小脸皱了皱鼻子戏谑的笑问。
宋惠香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轻轻的把朱茵洛推开,捏了捏她的小俏鼻笑骂:&ldo;你这丫头,人小鬼大!&rdo;
&ldo;唉呀,娘,说嘛,爹对你好不好啊?&rdo;
&ldo;这这,天色晚了,该睡觉了,你赶紧去睡了!&rdo;宋惠香羞得站起身来。
&ldo;娘,您别嘛,说说嘛!&rdo;朱茵洛故意冲着她的背影喊着,她越是喊宋惠香就越走得快,然后跑出了房间去了。
看模样,应该是去朱佟尉书房了。
恋爱中的女人!!
她回到椅子上坐下休息一会儿,想到今天在操兵场上的事情,她就仍心有余悸,今天的这一仗真的好惊险呢,好在有惊无险,她平安的度过了。
她的手搁在扶手上,手腕刚刚触到扶手,疼得她浑身抽搐了一下,马上将手缩回,痛得她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