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紧张的,晚晚一定会坚强地度过这一个难关的。”看着封宇担忧的样子,张兰秀连忙安慰着说道。
她能听到医生的话,可是她全身的力气就像是一瞬间被抽干净了一样,怎么都使不上劲,她害怕了,那样的害怕,感觉到全世界都要将她抛弃一样。
很快,就有护士离开了产房。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
余归晚紧紧地咬着牙关,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她的双手用力地抓着素白色的床单,指关节泛白,那一种剧烈的疼痛一瞬间席卷了她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遇见,如果没有那一晚上的缠绵,或许他和她依旧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他在车里,而她走在人行道上。缘分是那样的神奇,他们在那一天遇上了三次,第一次便清楚地记住了彼此,不早也不晚,他和她同时出现在那里。有人说,如果在一天中,你遇上了那个人三次,而每一次你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么也就说明你们之间一定会有故事发生。
“真的吗?”莫唯一嘟着纷嫩的红唇,半眯着的眼眸笑意浅浅。
这是封宇第一次跟张兰秀说起他的过去,说起晚晚的亲生母亲,她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对身边这个男人的过去好奇,可是,她从来都不主动问他,他说,她便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他不说,她也是安静地陪着他一起沉默,或者一起散散步。
产房外。
“啊——”她痛苦地尖叫着,撕心裂肺一般。
莫辰逸见他一直没有说话,已经意识到什么。他立刻就着急了,一双深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布满了一片赤红的血丝,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但是如果我的太太因为你的迟疑有任何的闪失,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在整个曲市,还没有我想办而办不到的事情,所以,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要不然……”
莫辰逸看着余归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她唇畔那一抹虚无的笑容,一瞬间,仿佛他们离得那样的遥远。他的怀里还抱着他们的孩子,孩子的眼睛那样的明亮,乌黑的,如同熟透了的葡萄一样。
“再等两年,就两年。”生怕她生气,张远洋连忙哄着。
立刻就有护士从他的手里把孩子接了过去,然后他就那样安静地站在她的身边,看着产房里的医生和护士开始忙碌着。
“谢谢,非常感谢。”莫辰逸的脸色顿时露出了笑容,有些苍白,却依旧美好得令人移不开目光,柔和的光线将他的脸部线条完美地勾勒出来。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悄然滑落,沾湿了素白色的枕巾,就像是扎染了一块花儿。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一刻醒过来,他会在这一刻出现在她的身边,他会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给她从未有过的力量。
听着张阿姨说的话,莫唯一有些心动了,她抬起头,一双灵动的眼眸迷离地望着身边的张远洋,她已经忘记了季翰林,一门心思地盯着张远洋。这世上的爱情总是那么的奇怪,来得时候没有任何的预兆,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是那样懵懵懂懂的,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
看着那一张堆满了笑容的脸庞,张远洋有一瞬间的心动,他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微微笑着说道:“莫唯一,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我跟你一样,也非常的开心。”
医生和护士早已经准备就绪,因为胎位和胎儿的重量都符合顺产,而且余归晚也一直坚持顺产,所以她正在痛苦地煎熬着。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她,焦虑而又充满了歉意,嗓音略带着一丝沙哑儿,“晚晚,加油!再坚持一会儿,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也会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从来都没有……”
他一刻都等不了了,他想见到她,非常的想……
没有人会阻止他那样的要求,因为他只是做了一个男人应当做的事情。
“我哥醒过来了,我哥醒过来了……”莫唯一激动得紧紧地抓着张远洋的手臂,眼眸中泪光闪闪。她又连忙跑到同样激动的莫老夫人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兴奋地苏厚道:“奶奶,我哥醒过来了,他没事了,他是真的醒了,真的醒过来了……”
果然,这丫头心里没想什么好事!张远洋无奈地撇撇嘴,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提议,他可不想那么早把自己埋进婚姻的坟墓里,宁可死无葬身之地,也不愿意过早的走进坟墓里。
那个医生迟疑了好一会儿,毕竟,在这之前他昏迷了有大半年的时间,如果在这个时候抽血的话,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这个重大的责任他担不起。
封爸爸和张阿姨紧紧地挨在一起,莫唯一也紧紧地挽着张远洋的手臂,都不时地抬头看一眼那一扇紧闭着的门,都希望当他们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一扇门已经打开了,然后,听着医生欣喜地告诉他们,是顺产,母子平安。
张远洋皱了皱眉,一脸认真地说道:“莫唯一,我告诉你,未婚先孕那样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我老爸不会同意的,他的思想一直都很封建,也很古板。”13ac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