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河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危机当头,她的夜琓,居然说,先去保护另一个人。
越清河彻底懵了。彻底无力。
她这是,真正地,被夜琓放弃掉了吗?
而此时,阁楼上,店小二一回头,那个靠窗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一桌清酒与一个白瓷杯。那位王爷,已经不知去哪里了。
越清河处于瘫软状态,双膝贴地,面上无神,在轿子里待了不到片刻。那刀剑声突然越来越近。向是往她这个方向而来。
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难道真的如她刚才所想,想死,所以真的有人过来杀她了?
越清河努力镇定,但发抖的双手已经泄露了她的真实心情。
“这轿子停在这里,一定有问题!兄弟们上!杀了轿子里的人!!”
“说不定是什么大人物!杀啊!”
听到近在咫尺暴起的怒喝声,越清河心里无奈,刺客们眼神还真好,这样的黑轿子也能让他们认出来所谓的大人物。
算了,天意。
死士们与刺客们殊死搏斗。但从声音可以听出,死士们显然落在下风,死士们话不多,而刺客们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越清河闭上了眼睛。下一秒,轿子门帘被掀开,一柄利剑与一个冷面男人出现。
越清河心猛地一跳。这下要死于非命了。
“跟我走!!”
越清河定睛一看,来的人不是刺客,也不是夜琓,而是——夜让。
越清河毫不迟疑地将手伸给他。因为她看到他身后无数刺客挥过来的剑,而死士们用生命挡住了刺客,为夜让争取时间。
她还是想要活下去的!她不想死!
她从来没见过冷着脸的夜让,也从来没见过拿剑的夜让,在她的印象里,夜让一直是执画笔的纨绔王爷,游戏人间。醉酒江湖。没有想到。此时他还会武艺,还能突然降临到她身边。救她出来。
“你怎么会来?”
忙乱中,越清河紧紧牵住他的手,问。
“不放心你。”夜让如一个专业的杀手,毫不留情地将挡住他们的人杀掉。一边挥剑,一边抽空回答,“果然还是出问题了。”
越清河听到这样的话,一瞬间有些感动,夜让记得她,不仅派人来保护她,还不放心亲自过来。
“你原来会剑。”夜让将她环在怀里,保护地密不透风。听到她这样问,微微一笑,“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夜让将目光瞟向前方,那已经过去的车队中,太子夜琓一手握剑,一手扯着缰绳,正保持着要赶过来的样子。他的目光投在夜让环里的人身上。就那样看着越清河,目光如水。看不出任何思绪。
但这对于夜让来说,已经够了。他成功地得到他想要的太子的反应。
那淡淡的,不经意的一瞥里,藏着不露痕迹的笑意。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