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河惊讶地看着他,齐涟露出一个从容的笑,眼神在说,这还不是为了你躲开他。
“齐涟?”夜琓听到这个名字,眼睛眯起。“北齐国的王子齐涟?”
很好,河河,你每次,都喜欢惹出一大堆桃花债扔给我收拾,让你乖乖待在青卢州等我回来,却只等来,你畏惧我,要和齐国的王子离开的场面。
真是不枉他不远千里从秦国赶来这里的苦心。
“你是齐国的王子?”越清河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了,“你,你不是说你无父无母,从小在这山中长大?”
他果然在骗他们,幸好没有相信他,不过,等等,堂堂一国的王子跑到山中要当和尚,而且还是从北齐国来到晋国,这真是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河河,跟我回去。”
夜琓看着两人的低声交谈,眉头紧蹙,尽量忍住心头的那团怒火,保持温和的声调和她说话。
这个齐国的王子是怎么和她认识,怎么和她相遇,他不想知道,不想理解,只要她现在从他的马上下来,来到他的身边。
元坛见着一瞬间说不出话的越清河,也忍不住插嘴道:“太子妃殿下,您就回来吧,你在外面太久了,太子真的很担心您,太子得到您的消息,就不远千里赶……”
“清河。”不等元坛说完,夜琓就出言打断。
眼睛看向在马上犹豫的越清河,目光有丝丝冰冷,“清河,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太子妃。”
她不能离开!
他不能忍受,两个月不见,自己所爱的人就这样离开了他。
听到这句话,越清河犹豫的心顿时定住了,是啊,他不是她的夫君么,为什么她要害怕,也许是因为,他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这样失常,作为太子妃,他爱的人,她就应该时刻在他身边,告诉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离开。
“我跟你走。”
越清河身子移动,打算下马。
齐涟拉住她不放,急了,“你这是干嘛,你才说要走,怎么又要到他那去?好歹给我这个王子一点面子啊。”
“你哪里像是一个王子、”越清河苦中作乐白了他一眼,“而且还欺骗了我。”
“和小十。”看了看一边横眉冷对的夜玙,又添上这么一句。
“我那是因为,我要出家,所以摒弃了尘世中所有的身份名字,地位,我的名字是师父给我取的清丰,本来是清风,可是师父说,清风太平凡,还是清丰好,丰有吉祥的寓意,所以……”提到师父,齐涟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越清河一时尴尬地坐在马上。
夜琓是特意为越清河而来,他得到越清河离开青卢州的消息,在战场上心急如焚,便赶着结束了那一场闫潭之战,匆匆忙忙八百里加急赶到了这里。
一路上风尘仆仆,突然记起,她曾经说,自己穿白衣很好看,所以特意换了这身白袍而来,得到她的马要路过这里的消息,他特意站在路口等候,只为给她一个惊喜,谁知道,只看见,她跌下马,而夜玙握起她的脚踝,她眼底点点泪光,喊着好痛的样子。
在别的男人怀里,这样楚楚可怜。
心里的怒火就不可遏制了,她是太子妃,她的妻子!为何有这样的作态?
为何总是这样的惊喜?
夜琓便收了所有想要和她笑的兴致,冷着脸,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没有想到,不仅是夜玙,还多了一个,生地眉清目秀,青衣载尘的青年男子,为救她而来。
实在可恶!实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