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吧。”滕冲脸色看上去挺平静的。
如果能够找到她的家人,他这做哥哥的,也挺高兴。
毕竟,这是妹妹的心愿。
妹妹一直也想找到家人,只不过妹妹进福利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记忆。
进福利院之前,妹妹伤到了头,对于以前的记忆,没有了。
没有记忆,就等于失去了与家人之间的联系。
“当初,她进福利院的时候,摔坏了头,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记不得了。”
滕冲思绪飘远,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我就把自己的姓给了她,让他跟我一起姓滕,从那以后,他就把我当成了她的家人,拿我当哥哥了。”
“她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追在我屁股后面,我去哪里,她跟到哪里。”
“我们一起辗转过三个福利院,后来她头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说,她脑子里的淤血积块已经压迫到了神经,必须得尽快的取出。”
“但是我们生活在福利院里,都是些无父无母、没人疼爱的孩子,福利院哪里有那个钱给她治病啊,所以福利院放弃了她,并没有打算给她治疗。”
“就是那个时候,我就带着她离开了福利院,决定挣钱给她治病,我们兄妹两个在外面相依为命,漂泊的过了这么几年的时光。”
“现在,手术完成了,慢慢的,应该也会恢复记忆,想起家人来吧。”滕冲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他又要变成没有家人的孤儿了。
回到一个人的生活。
严格脸上有着动容,舔了舔唇,眼里含着真挚的谢意,谢的沉重。
“谢谢你对我妹妹这么多年的照顾。”
翌日,鼎大学院。
正上课的时间里,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然后门“咣”的一声被打开了,大教室里的一排排目光,齐刷刷的望去——
“蓝鲸,你害得我女儿差点儿自杀,你别想这事儿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完事儿,你凭什么这样辱骂我女儿?你凭什么要逼着我女儿去死?你有什么资格?”
蒋雨婷的母亲,不依不饶的冲进了教室。
门外明显有保安跟过来拦着,可是又不敢真的上手有什么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蒋雨婷的母亲冲了进来。
随后跟着进门儿的,是一身农民工形象的蒋父,人看起来挺憨厚的样子。
蒋父似乎性子懦弱,人有些怯色,目光不敢正视别人,只是跟在蒋母身后。
这节课是傅宜馨的课,眼见着人闹闹轰轰的闯了进来,不悦地将目光放到了身后跟进来的保安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