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劲风袭来,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权若雪躲避不及,身子朝后跌去,好在,她轻功不差,一个旋身,足尖撑在地面,她稳住了身形。
当房门一开,露出那道令他魂牵梦系的身影后,看着她的身子往后跌去时,他竟怔在了原地,等他反映过来,要上前去扶她的时候,她已经在不远处站定。
如火如灼的目光映上权若雪苍白了的脸色,富海的脚步竟再无法往前迈开一步。
喉咙干涩,富海吞咽了下,忽然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明明,在未看到她前的满腔悲愤,竟在看到她后,瞬间消失无踪。
“别过来。”
权若雪一脸警惕的看着富海,眉眼生冷。
脆生生的一声娇叱,将富海的思绪拉回,他咳了声,目光沉淀,缓缓出声,“除了刚才那些,你便再也没有话想对我说了么?”
权若雪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她答,“有,你确定你想听吗?”
富海的眸光深了下,旋即,他摇头,“不,我不想听。”
“那就请你出去。”权若雪转过身,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富海的喉咙生涩,脚下却像生了根,无法迈动一步,唇瓣一动,他说道“三年前的那件事,真的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
结果,富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权若雪厉声打断,“够了,别说了。”
富海微怔,权若雪却猛地转过了身,她扬眉,目光里尽是冰冷,“三年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想再听到,而你,我也终生不想再看到。”
“我对你,从来只有兄妹情谊,从未有过男女之爱,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更何况,我不日就要成亲了,还希望你能放了我。”
这些话似乎刺激到了富海,只见他的脸色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他猛地上前,几乎是用狠力的握住了权若雪的肩膀。
权若雪吃痛,耳边,富海阴沉狠辣的声音陡然传来,“成亲?你要嫁给纳兰瑾轩那个风流纨绔吗?他凭什么?”
“那你又凭什么了?”权若雪冷笑,尽管三年前的那一幕再度涌上脑海,让她的脸色几度苍白,可她仍一脸倔强的迎上富海阴沉的双眸。
就是这样的倔强,让富海恨不得将她撕碎,吞拆入腹,他是这么想的,也确实这么做了,他猛地抬头,张嘴重重的咬上权若雪的唇瓣。
属于男子陌生的声息迎面扑来,权若雪的身体一阵颤栗,睫羽轻颤,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落,打湿了两人碰触的双唇。
而此时的富海就像疯魔了一般,狠狠的吻着她。
权若雪的双眸渐渐空洞,她也不推开他,更了解他的性子,只从怀里掏了把匕首出来,重重的捅向自己的胸腹。
噗嗤一声,匕首深深的刺入权若雪的身体,一股浓烈的血腥里瞬间在房里散开。
富海的动作猛地一僵,他放开权若雪,当看到权若雪血流如柱的腹部时,他的脸色一变,“你!”
权若雪冷笑,用了狠力将匕首拔出,飞溅的血珠滴落到富海的脸上,她一把将他推开,意识渐渐失去前,她侧过身子,冷冷的对他说了句。
“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你才满意。”
疼痛骤然,权若雪看着富海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忽然苍白的脸色,心头一阵畅快,身子一软,她的双眸阖上过去。
只是在昏迷前,她却仍记得,去躲开富海相扶的双手。
砰的一声,权若雪的身子重重倒地。
富海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指尖处一点殷红,当意识到这是权若雪身上的血后,他竟觉得那里如火般的灼痛起来。
即使昏迷,却仍记得抵拒自己。
富海的目光在地面权若雪的身体上停顿了好久,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若她真死了,是不是便可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直到,地面上的鲜血越来越多,富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疯魔。
手忙脚乱的将权若雪从地面抱起,双手在她的腹间乱按了一通,直到双手被血水湿透,他才记起,应该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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