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闭关,看来死界之事让他对于人族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不过说来也是,死界没了,人族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至于梁家,那个老狐狸这几年一直低调行事,他到底在做什么。”
轿子中的男人长着一双丹凤眼,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令人发寒。
此人正是白卿侯。
------
另一边,天雄大部。
走在街上的江雪寒两只手分别抓着一张葱油大饼,正在一口一口吃得正香,兴许是辣椒放多了,他龇牙咧嘴赶忙让徒弟红豆帮忙解下来腰间的酒壶,就着喝了几大口酒,这才缓过气儿来。
不消一时片刻,两张葱油饼已经下肚,江雪寒是心满意足地扣着牙缝,他抬起头看向天空,懒洋洋道,“哟呵,这都来了,这是准备把我们人族一锅端么。”
红豆在他身后眉头紧皱,显得忧心忡忡。
“徒儿,别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呢,就算是白若虚来了,想要破开地神大阵,也不是说破开就破开的,依我看,怎么也要七日的时间。”
摸着下巴,江雪寒模样轻松。
红豆扁了扁嘴,“可是师傅,七日后呢。。。”
“七日后?那时候尊者肯定就来了。你瞎担心什么,再说尊者都发话了不会交出你,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说到这里,江雪寒有些意外道,“长生那小子呢,怎么今天没看到他?”
红豆也不撒谎,坦言道,“他去给你买酒了,估计快回来了。”
“算他小子有良心。”
江雪寒嘿嘿一笑,挺了挺胸脯,似乎很是满意阴长生的表现。
“江兄,好自在啊!”
一道有些戏谑的声音传来,江雪寒眉毛蹙了蹙,他回过头来看向来人,“慕容箜篌,你不在天勇大部待着,来我们天雄大部做什么?”
来人正是天勇魁首慕容箜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清秀,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
“天狐族都到了家门口了,我在天勇大部和在天雄大部有什么区别,若是被灭族,何处不是埋骨地。”
慕容箜篌似乎属于天生就有忧郁气质的人,说出来这番话更是有些凄凉之感。
不过江雪寒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粗鲁道,“去你娘的何处不是埋骨地,老子还没活够呢,臭穷酸真是长着一张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慕容箜篌讪讪一笑,转移话题道,“那龟辙的事情,你是否该给我解释解释?”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老子没心情。”
听到王龟辙的名字,江雪寒似乎有一瞬间的悲伤在眼底流淌,但是被他很快掩去。
慕容箜篌从储物手镯之中拿出两壶酒,递给了江雪寒一壶,然后语重心长道,“雪寒,他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知道真相,他这辈子不能活得这么憋屈。”
江雪寒接过酒壶,打开猛灌了一口,长叹一声,“人都死了,他也不会在意了。”
“可是。。。可是我们在意,不是么?”
慕容箜篌似乎不善饮酒,学着江雪寒一般猛灌了一口,被呛得一直咳嗽。
“也罢,也罢。。。”
良久之后,江雪寒才点了点头,把王龟辙的事情娓娓道来。
王龟辙是人族至强者之一,后来化名鬼蛰。
为了人族的未来,他自愿潜伏天狐族数千年。
一直藏身于梁家,但是他实际受命于白卿侯。
后来子墨所化的白羽衣出现,让白卿侯生出了试探之心,于是就派鬼蛰过去。
后来的事情也知道了,鬼蛰被沐沧海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