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脸上现出了怒色。他又沉吟了一会儿,才开了口。
“关羽倨傲无礼,屡欺东吴。今新败势孤,正当进讨,以绝后患,岂可此时纵之?”
吕蒙一听,急了,忙道。
“吴侯,从吴之久安计……”
孙权不等吕蒙多言,便说。
“今我夺荆州,关羽必不甘休,怎会与我修好?关羽既存,荆州必危!”
吕蒙听了,十分着急,仍力谏道。
“吴侯,为吴之久安计,不可错失修好良机呀!”
孙权听了,面色冷淡,当即说。
“非我必欲如此,实乃关羽欺吴之心难改。爱卿休再多言,孤自有主张。卿速调七路大军,进讨关羽,不得有误!”
吕蒙听孙权已下令,知事已难回,只好领令。
“是!”
此时,关羽率败军,正一路直奔襄阳。
正行间,小校飞马前来,大声报道。
“报!君侯,吕蒙早已取了荆州!”
关羽闻报大惊,又难以置信,忙问。
“甚么?你可探得真切?”
小校见关羽不信,又说。
“真真切切!我假冒逃回之荆州兵,进入城中,探得仔细,荆州已失近月,此前传言皆真!”
关羽听了,良久无言,脸色却渐渐发紫。显然,他正怒火攻心。
关平等众人闻报,却并不意外。
此时,关羽懊悔不已,心中想道。
“荆州已失近月,看来,此前曹公之信,所言不假;军中传言,也非虚妄。长达近月,我为何一字未听呢?”
关羽这样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因为他至今认为:未闻东吴出兵;沿江烽火台未举火;荆州城未闻警;吕蒙病入膏肓;连夫人亦未来报警;且曹操因樊城危急,无计可施,故一再来信言荆州之事,欲他退兵,以解樊城之围。如此等等,哪一条可证荆州失了?
关羽想了好一阵。
众人都默默地望着他。
关羽怎么也想不通,又问。
“沿江上下,为何不举火?”
小校道。
“吕蒙派兵扮作商人,身穿白衣过江。沿江烽火台守卫,皆为所掳。”
关羽听了,顿时痛心疾首,急忙又问。
“荆州城防坚固,潘浚为何不据守报警?”
小校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