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去外岛看看。”玉弓肃容道,“让呆毛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小姐,你找仙人和烛司来。”
“嗯。”木萦转身跑离。
玉弓伸手将窗扇合上,道:“小姐,先不要多想,早些歇息吧。”
“不知道卿萝怎么样了,”我望着透薄的门纱,道,“她很聪明机灵,不会轻易被人夺了身子的。”
“防不胜防,架不住有心人处心积虑啊。”
胸口像被一座巨山沉沉压住,我道:“可他们最终处心积虑要对付的人,是我。”
“小姐。”玉弓微恼。
我笑了笑,侧头看着她:“好了,我不说了。”
站了会儿,玉弓扶我在桌旁坐下,困意渐浓,我哈欠连连,眼泪盈眶。
玉弓神情渐渐不耐,不时朝门外看去,最后似忍不住了,道:“才那么点路,怎么去了那么久呢。”
“可能有事吧。”
“我还是去看看吧,小姐,你要是困了便先睡。”
我点头:“嗯。”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刚拉开房门,花戏雪和闫贤先生便一步迈入:“猴子!”“少夫人!”
玉弓愣住:“你们……”
花戏雪疾步朝我走来:“快走,前岛出事了,你师父要我带你先离开!”
我和玉弓被他的神情吓到,我起身道:“出什么事了?”
他看向玉弓:“去拿几件厚衣,快点。”
玉弓傻了傻,点头:“好,好。”
忙匆匆去翻衣柜。
闫贤先生推来我的轮椅,急声道:“少夫人,先走吧。”
我被小心扶入轮椅,抬头道:“我师父呢?”
“他去前岛了。”花戏雪皱眉,“我们先走吧。”
“那那个假女人呢?”玉弓拿了件斗篷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心里也跟着发慌:“对啊,怎么回事。”
“先走吧。”花戏雪接过玉弓的斗篷给我披上,“一时说不清。”
花苑出去,东南是一片大湖,湖上有一条直通湖心的木桥,以长板所铺。夜里风寒,花戏雪速度略急,我裹紧斗篷。一手捧着肚子,不时回头朝西边望去,心里着实担忧着师父。
湖心有座小亭,玉弓上前将徙衣印放在亭中石桌北脚。手腕一扭,脚下登时微颤,一道暗门启开。
这密室是木为他们建的,在我初来时木萦便同我们介绍过,只是没想到它真的派上了用场。
下坡的甬道宽而长。花戏雪摸出中天露照路,两旁石墙老旧泛黄,但很干净,看得出经常被人清洗。
轮椅滑过石地,咯吱咯吱作响,我心里的不安越发深重,我抬起头:“狐狸。”
“是烛龙来说的。”他边走边道,“有人来攻岛,外岛正一片混乱。”
我惊道:“来攻岛?”
“这不是第一次了。”闫贤先生眉宇凝重,“一个月前开始的。只是我们都瞒着少夫人了。”
我和玉弓对视了眼,我道:“这次,看来很严重了?”
他们面色严峻,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