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青凤连忙道:“其实女儿很庆幸是父皇的女儿”金熙宗欣慰地一笑,拍了拍完颜青凤的手背。犹豫了一下,“今天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了你的事情~~”完颜青凤一愣,“议论女儿?为什么呢?”金熙宗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些你先回答父亲一个问题~~”金熙宗非常严肃的样子,眼神中却隐藏着犹豫和不舍。金熙宗看了一眼那幅字画,问道:“你是不是还喜欢他?”完颜青凤一愣,她没想到父皇竟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完颜青凤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可是我和他只怕有缘无分”金熙宗赶忙道:“也未见得”完颜青凤不解地看向金熙宗,显得有些激动的样子。金熙宗看到女儿的样子不禁暗自惭愧。犹豫地道:“大臣们均认为汉王是我大金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威胁,如果不死我大金国将不得安宁~~~”听到这,完颜青凤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火焰登时熄灭了。完颜青凤苦笑了一下,不解地问道:“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金熙宗叹了一口气,“蔡松年给我说了一个故事春秋时期出了一个暴君,当时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决心为民除害,为此她嫁给了那个暴君,在新婚的那个晚上,她将暴君刺死在床榻之上~~~~~”完颜青凤苦笑一声,“你们是要我嫁于汉王,然而伺机行刺?”金熙宗点了点头,面有惭愧之色。完颜青凤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对于国家的责任和对于父皇的忠诚让她无法拒绝这个要求,但是对于汉王的感情却让她悲伤万分。完颜青凤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们”金熙宗一愣,“你,你真的愿意?”完颜青凤叹了口气,苦笑道:“这恐怕就是我的命运吧”金熙宗心有不忍,“青凤,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另外想办法”完颜青凤摇了摇头,幽幽地道:“要是还有别的办法父皇也不会来和女儿说这个计策他是不世出的英雄,我们大金国根本无法与他正面对抗”金熙宗长叹一声,无言以对。进攻中都路的金军在接到大同府西夏军惨败的消息后便撤退了,并且放弃了不久前才占领的长城以南的所有领土。随后汉军收复所有失地,在遵化重新修筑城墙,此时的遵化因为战争而满目疮痍。陈涛在接到金军撤退的确切消息后,当即决定集中主力南下进攻延安府。而与此同时,原本佯攻延安府的军队已经退回到了黄河边的独战山。此时西夏军方面虽然已经得知面前的汉军不过是佯攻的军队,不过却也不敢贸然出击。不久之后,延安府便接获北方传来的急报,汉王亲帅十几万主力南下了,目标就是延安府。登时整个延安府紧张起来,守将李巍慌忙派人向朝廷求援,然而此时整个西夏朝野还处在大同府惨败的震骇之中。当李巍的求援书函递到西夏朝堂,西夏仁宗皇帝和文武众臣立刻陷入了一场争论中,争论的焦点是要不要放弃延安府,以大元帅嵬名察哥为代表的军方将领坚决要求守卫延安府,而丞相嵬名仁宗却认为应该放弃延安府,他的理由也非常具有说服力,他认为大同府惨败不仅精锐损失严重,而且士气遭受严重打击,眼下的军队毫无斗志,难以与士气正盛的汉军抗衡,不过汉军由于后勤问题无法持续久战,因此放弃延安府收缩防线是可以应对眼下的危机的可若在延安府死守,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届时虽然汉军暂时无法威胁西夏,而是北面的草原部落却会带来可怕的灾难。最终,仁宗皇帝选择了丞相的建议。带着皇帝诏命的快马飞驰出城。看到这一幕的百姓都不禁心中忐忑不安。陈涛率领十几万汉军精锐一路来下,仅仅数日时间便抵达了石楼镇,石楼镇距离黄河西岸的独战山只有百余里,在黄河东岸。陈涛他们抵达石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陈涛下令大军在此休整。与此同时,已经接到命令的当地军队已经在黄河上搭起了两座浮桥。当天晚上,大帐内。陈涛看着沙盘思考着接下来的战略,目前西夏军的态势非常清楚,任得敬的败军一部退到暖泉峰,这里靠近宁边州,依靠浊轮川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从大同府西进西夏的必经之路,任得敬的一部败军退守这里显然是要阻止汉军可能西进的军事行动。任得敬败军的另一部则在星夜南下,陈涛判断这一部应该是来增援延安府的,不过实际情况并不像陈涛预料的那样。半夜时分,正当陈涛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大帐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陈涛眉头一皱,奔到大帐口,只见豆大的雨珠从天上倾泻而下,还伴随着狂风,前方不远处一座士兵的帐篷被狂风掀了起来,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拉住帐篷试图重新固定住。v!~!正文时不我与时不我与半个时辰之后,风雨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猛烈了,款更裹挟着暴雨肆虐着,一座座帐篷被掀上了天,汉军将士虽然奋力抢救然而局面却越来越恶化。这样的场面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风雨停止了,整个营地早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几乎所有人和辎重装备都浸泡在水里,士兵们在水里抢救物资。段涛站在一旁的山岗上望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皱。此时天sè灰éngéng的。李木生奔到段涛面前禀报道:“主公,粮草损失了一些被水冲走了”陈涛皱了皱眉头。稍作思忖,下令道:“传令下去,将还能用的物资收拢起来,立刻出发”“是”大军向黄河岸边开进,与之前相比此时的汉军显得非常狼狈。午后,大军进抵岸边,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大家心头一惊,黄河上的两座浮桥已经dàng然无存,浊浪滔天的黄河水滚滚向下游奔涌而去。“主公,昨夜一场风雨把浮桥都摧毁了请主公治罪”负责搭建浮桥的将领一脸沮丧地道。陈涛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你的错”“谢主公”陈涛问道:“现在可以搭建浮桥吗?”将领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水流太急了”陈涛皱了皱眉头,“往年这个时候也会发这么大的水吗?”将领摇了摇头,“听老人们说几十年前发过”陈涛喃喃道:“还真不是时候啊”对身旁的传令官道:“想办法将我们的情况告知独战山我军,要他们在这段时间提高警惕”“是”传令官应诺一声,策马离开了。陈涛望了一眼浊浪滔天的黄河,下令大军在高地上扎营休整。当天傍晚时分,大雨又来了。谁都没有想到这雨一下就是五六天,依旧没有停歇的样子。陈涛方面非常焦急。而西夏方面又陷入了争论,皇帝和朝臣们在正为要不要乘机攻取独战山而争论。嵬名察哥兴冲冲地道:“往年此时黄河是不会发大水的,今年却洪水滔滔这说明老天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应该乘此机会将独战山汉军消灭掉若错过这次机会,只怕老天都会愤怒”众将军和一些大臣们纷纷附和,他们都显得很兴奋的样子,也许他们认为有所谓的天意就能获得胜利吧。仁宗皇帝有些犹豫,看向丞相嵬名仁忠,“丞相,你认为呢?”嵬名仁忠抱拳道:“这确实是天意不过这样反常的天候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也许明天就回停止独战山上的汉军虽然以府兵为主,不过兵力不少,以我军目前的情况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攻陷贸然攻击独战山有可能使我军陷入被动我们可以不放弃延安府,但却不能攻打独战山”嵬名察哥嘲讽道:“丞相,你也太谨慎了吧要想取得胜利,这样谨慎可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