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容说不出的温馨,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可是熟知他心性的苏绾却知道,舅舅生气了。舅舅一生气,有人就要倒大霉了,所以这什么东海国的太子,等着受罪吧。凤离夜没理会别人,轻拍着手望向对面的容逸云。“容太子,孤也想问问你,难道你们东海国的男人全是废物,所以害得公主不得不外嫁?”凤离夜此话一出,龙雀内的东海国使臣全都黑了脸,这是赤裸裸的打他们脸子,什么叫他们东海国的男人全是废物,公主不得不外嫁,他们都有用着呢。☆、狠狠打脸挑拨离间龙雀台内,东海国的太子和一干使臣,脸色难看至极,阴沉沉的瞪视着对面的凤离夜,而那个毒舌的家伙,正好整似暇的望着他们,丝毫也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容逸云咬牙:“凤太子,你别欺人太甚了。”凤离夜立刻潋眉轻笑起来;“孤欺你又如何?敢从孤手里抢人,你一一有种。”明明是淡若轻风的话,可是所有人都从凤离夜的话里听出了一抹血腥气。个个不安的望着这青霄国的太子,听说青霄国的人擅长使毒,这位太子爷不会一怒毒死东海国的太子吧。容逸云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抬手怒指着凤离夜:“你太狂妄了,今日本宫要教训教训你。”“教训孤吗?”凤离夜眸光幽亮,唇角是讥讽的笑意:“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凤离夜这话刺激得容逸云控制不住的抬手凝力,一掌便对着凤离夜轰了过去,凤离夜袍袖一抬,一道裹着蓝光的劲风迎了上来,碰的一声,两个人眨眼之间便过了一招,不过一招之后,立马便见高低。只见凤离夜依旧慵懒无比的坐着,而那容逸云却被他的掌力给袭击得倒退了两步,一股血气往上涌,喉间一抹甜腻的血腥气,不过容逸云身为东海国的太子,自然丢不起这脸,赶紧的把一口血气咽下去,只是一张脸却惨白得可怕,身子晃了晃才站稳。而他身侧的容溪却看到了他的手,一片青黑。容溪吓得惊呼:“哥哥,你的手。”容逸云飞快的低头,果见自己的手上一片青黑之色,俨然是中毒了。他一招之内伤败,还被凤离夜给下了毒。容逸云脸色一片狂风暴雨之色,飞快的抬首望向对面的凤离夜:“你竟然胆敢给本宫下毒。”凤离夜脸上笑意微醺,懒洋洋的点头:“是的。孤给你下毒了。”他谈笑风生的好像完全不当回事似的,龙雀台内个个黑了脸,尤其是容逸云身后的东海国的使臣,个个噌噌的站起来,指着凤离夜说道:“凤太子你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胆敢抢孤的东西,就要做好受惩罚的准备。”凤离夜轻描淡写的端起酒杯,不在意的喝了一小口,然后放下酒杯,一脸好心的提醒对面的容逸云。“这毒不会要你的命,只是你不能动用武功罢了,动一次,你功力便会流失一次,而且每一次都会痛苦至极。”凤离夜说完叹口气,幽幽的说道:“其实孤就是太仁慈了。”龙雀台内,个个黑了脸,一出手便这样阴毒的招数,还叫仁慈啊。这可比一刀毙命让人痛苦,每动用一次武功,功力便会流失一次,而且还会很痛苦。要知道容逸云身为东海国的太子,多少人盯着他的太子之位呢,若是他不能动用功力,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他等于是一个废物,最后只剩下挨打的份了。而这青霄国的太子,竟然还说自己太仁慈了。龙雀台内,有人开始流汗,庆幸自己先前没有得罪这位主。容逸云听了凤离夜的话,愤怒得想杀人,可偏偏拿对方没有办法,一双眼睛都快喷火了。这时候他身侧的公主容溪,抢先一步开口。“凤太子,先前是我哥哥鲁莽了,我代我哥哥向你道歉,你能饶他他一次吗?”东海国的公主容溪,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知道此时和这位凤太子硬碰硬,他们必然吃亏,所以容溪立刻服软,起身向凤离夜道歉。容溪一开口,上首的慕芊芊便冷哼一声:“虚伪的假仙女,要不是你非要嫁给我家萧表哥,会有这事吗?现在知道道歉了,谁理你。”慕芊芊话一落,坐在她前面的承乾帝火了,怎么哪儿都有她的事啊。“闭嘴。”承乾帝喝完后又掉头望向下首的凤离夜,一脸和事佬的神容:“凤太子你看,容溪公主已经道歉了,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她算什么东西,若想道歉,让东海皇亲自登门向孤道歉,孤再考虑原不原谅他。”凤离夜冷傲的说道,东海国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容逸云愤怒的怒瞪着凤离夜:“你欺人太甚了,今日我绝不会善罢干休的。”“来吧,孤等着。”凤离夜一点也不把东海国的人放在眼里。容逸云愤怒的想立刻动手收拾这人,可是容溪却伸手拦住了自个的哥哥,因为这凤太子看来是个难缠的人物,他们若是硬碰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容溪在东海国一向聪明,平常经常帮自个的哥哥出谋划策,容逸云很相信她,所以她一拦,容逸云便停住了手脚。容溪则望向凤离夜,缓缓的开口说道:“凤太子先前说胆敢抢凤太子的东西,我想问一下凤太子,萧世子是你的东西吗?”一句话便把话落到了萧煌的头上。容溪意在挑起凤离夜和萧煌的敌对,如若他们两个人对上,她们说不定能有转机。果然容溪的话一落,萧煌的脸色暗了一下,十分的不满凤离夜的话,什么叫他是他的东西,妈的,真想分分钟灭了这家伙。不过萧煌并不是傻子,容溪的意图他岂会不明白。所以周身笼着冷魅的阴霾,瞳眸阴沉的望着容溪,讥讽的开口:“东海国的公主真聪明啊,只可惜太不自量力了,这点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还自称是什么东海国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简直是怡笑大方。”萧煌一出声,容溪的心沉了下去,她飞快的掉头望向萧煌,痴痴的看着他,他怎么能对她这么冷漠呢。“萧世子。”容溪颤颤的开了口,那声音儿,说不出的娇弱,如被霜打过的花儿似的,光是声音便让人忍不住怜惜。可惜她遇到的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主,萧煌挑眉直截了当的开口:“公主身为一国公主,切莫使那些市井泼妇的下三烂伎俩,没的丢了东海国的脸。”这是赤裸裸的嫌弃了,不但如此,还直指容溪和市井泼妇一般无二。容溪一向金尊玉贵,立时委屈得眼泪都溢在了眼眶里,她身边的宫婢锦绣,一看自家的主子伤心,立刻心疼的跳出来说道:“萧世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公主呢,我们公主乃是东海国金尊玉贵的公主,嫁于你为妻是你的福份,你竟然这样说我们家公主。”锦绣话一起,萧煌幽幽的笑了,不过笑意中却没有温度,仿若地狱的修罗一般。他嗜血的声音响起来:“虞歌,把这贱婢拉下去仗毙了。”虞歌身形一动,如一道流光似的闪了出去,直接的一把提起了容溪身边的丫鬟锦绣。锦绣吓呆了,待到反应过来,已被人提出了龙雀台,她惊恐的叫起来:“公主,救我,救我。”龙雀台内多少人醒神,容溪心急的叫起来:“等一下。”可惜虞歌理也不理她,自顾提着锦绣往外走去,容溪心急如焚的望向萧煌。“萧世子,那是本宫的丫鬟,你不能让人打杀她。”锦绣是她的近身丫鬟,从小到大一直跟着她,她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打杀了。可惜容溪想救锦绣却是不能够,萧煌直接不给颜面的说道:“公主身为东海国的公主,竟然有这种不知礼数的贱婢,也许正是因为有这种不知礼数,不懂廉耻的东西,所以才会教唆得公主也成了不知廉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