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我想带走小枣,跟小枣的曝光度有什么关系?
还是有点关系。
或者,陆时仅仅想带小枣散步?
我望着一高一矮走出的背影,愈发觉得匪夷所思。
待到看不见他们两个,我才轻轻叹口气,整理茶几上的残局。
小枣胃口好而且心情好,我就没那么担心了。
将东西收好时,放在茶几一角的烟灰缸突然被我看到。
我手指不自觉动了动,最近各种事压在我心头,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突然想抽烟。
想到这里十之八九有监控,我又放弃了。
走出办公室,我将饭盒放在夏启媛处,往茶水间走。
夏启媛难得没嘴上跟我开战,眼神是不改尖锐。
我视若无睹,一门心思奔到目的地泡了杯咖啡。
被某个呼之欲出的念头吓到,我很恍惚,需要提提神。
咖啡的馨香洇染在鼻端,我深吸口气,慢慢回味。
许久,咖啡降了温,我抿了一小口。
我给Richard打电话。
他接听,“小舒。”
我说:“小枣在陆时那边,我没办法,留在了江城。你要是不方便回到江城,不用花费力气帮我抢回小枣。陆时手段太狠,我怕小枣出事。”
毕竟在公司的茶水间,我就不喊他Richard了。
虽然Richard在外国也是烂大街的名字,我也从不觉得那是他的真名,但Richard始终是他的代号。与他本身有关,有心人就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那头沉默一阵,“小舒,你是不是怪我没保护好小枣?”
我说:“我怎么可能怪你?我和小枣的命,不都是你救的?我和陆时缠斗一段时间,我还不知道他的厉害?我是为你好,你就按着你的计划,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欠你太多了,不想再欠了。”
这是我的真心话。
成峰那会,我以为我可以帮到Richard。事实证明那是我妄想,我不仅没有帮到,而且害他损失一个亿。
如果我有机会夺回小枣,肯定直接消失,不会绕个大圈子再去一趟德国见Richard。
这样一来我就更没机会报答他,只想欠他欠得少一点。
Richard又说:“小舒,你的裸-照……”
我回:“照片是合成的,不算什么。而且陆时不要脸透了,不会忌惮什么,该查就查。”
话一出口,我回味过来“陆时不要脸透了”,没什么可“而且”的,但我就是想要发泄。
“嗯?我不要脸透了?”
低淳而性感的男音,突然响在身后。
我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