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的女音闯入我的耳朵,我拧起眉头,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
酒吧这种事太多了。
很多情况,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因此,很少会有人管闲事。
我也不想管。
耳边不能清净,我抽出纸巾,擦干净脸,准备去找陆时。
“放开我!”她又尖锐地喊出声。
我一滞,她好像真的不愿意?
“臭-婊-子,来酒吧买醉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现在哥哥来了,装什么装!”男人粗恶的话,彻底引起我的反感。
我回过头,看到走廊尽头,看到男人的背影。
不是男人太高,就是女人太娇小。我这么看过去,看不见她的脸,只有一双尚在挣扎的手。
可能是我酒喝太多了,我忽然想起当年挣扎在生死边缘的自己。
我快步走出去,猛地拽住男人的后衣领,怒喝道,“你放开!”
男人估摸着没防备,被我拎开。
我也终于看到那个女人,凌厉的短发,被情-欲染红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十之八九,她是被下-药了。
“谁要你多管闲事!”男人冲我吼!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扛起旁边半人高的花瓶就要往他脑袋上砸,“滚不滚?”
他往后一缩,啐骂,“神经病啊!”
见他逃走,我才踉跄着放下过重的花瓶。
“那个人跑了,你走吧。”
她拽住我的手腕,低声说:“那狗杂碎为了睡我给我下-药了,不然我肯定能放倒他。你送我去医院,或者去医院行吗?”
突然,她脸上浮上可疑的潮红,表情变得难耐,“行吗?不然,我还是要被哪个狗杂种占便宜。”
这超出了我“举手之劳”的范畴。
但她眼中的倔强触动了我,要是Richard当年对我置之不理。
那么,我不会有今日。
“我跟我男朋友说一声。”我说。
她跟在我身后,抠我抠得愈发用力。我手腕被她掐得痛,可我清楚她的处境,也怪不到她头上。
陆时不见了。
我正着急,身后的女人突然沿着的手腕上移。
她不会是忍不住,要对我怎么样?
陶悦给我的阴影还在,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时估摸着也去洗手间了吧?
躲开细密的攻击,我拎着她的后领,将她半拖半拎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