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小纤,我心里咯噔一跳。
昨天的胖揍还历历在目,她开车离去时那幽怨的眼神儿能毒死一头猪。
这小子拿了玉,瞧出是块好东西,转手三十万卖给了我朋友。
我含糊着解释了一下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没提相亲也没说明和白小纤的恩恩怨怨。
三十万?不是个小数。
王响亮皱眉。
他是从外头混过的人,知道道上的规矩,宝贝离手,再想拿回来,只有拿钱往回买,他王家自解放后开始落魄,前几年他又黯然回乡,真没多少家底。
我先问问吧,你等会儿。
我和王响亮是过命的兄弟,看他犯愁我于心不忍。
我掏出手机找白小纤的电话,电话本翻到底儿也没找到个白字儿,恍然想起来那天发狠,把白小纤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全都删了。
有时候我做事儿是挺绝的。
我打心里检讨自己。
我找出我大姨的电话,开始迂回出击。
大姨,上班呢?
电话接通,我装大尾巴狼。
小凡啊?
我平时和大姨不怎么联系,接到我电话她也有点楞。
那个大姨你有白小纤的电话没,给我发一下,我电话本重置了,找不着她电话了。
我这人打心里就老实,说谎有点不太溜。
你俩是不是闹别扭了?这两天她在单位就不怎么高兴。
我大姨毕竟是公务员,混官场的,讲究个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眼睛。
没有没有,真是手机坏了
我抓紧否认。
小凡啊,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电话号码一会儿给你发过去
我大姨又给我猛灌一剂心灵鸡汤,刺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小纤的手机号是在一分钟后给我发过来的。
我看着熟悉的号码,心里一阵踌躇。
怎么,这事儿不好办?
王响亮看我脸色难看,问我。
好办,好办。
我硬挤出一个笑脸,伸脚狠狠踹在龙哥脑袋上,龙哥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