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他的腕子,就往清波殿里面拖,“会不会说话呢!说谁是老鼠呢?”
鸣玉被她一路拖进了殿内,经过了正殿,到了东侧殿里面。
鸣玉很安静,一句话都没有说。
尧月将他摔到了榻上,自己坐到了一旁的圆凳上坐下。
他头微垂,刚才尧月拖着他的动作一定很粗鲁,因为他的发冠都散开了,三千青丝,如墨般,倾洒开来,垂在肩头,直到腰间。
他的脸,在瀑发间半掩半露。
“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日,尧月明明记得自己只戳伤了他的一只眼,何至于现在好似两只眼睛都有了问题。
鸣玉完好的那只手往后一撑,靠倒在塌上,仰面望着天花板,慢悠悠地道,“无事。”
“撒谎!”
尧月冷喝道。
刚才他倒在榻上,两只脚抬起,地面上的莲月缠枝花样地衣映出了血的痕迹。怕是他的脚刚才踩在了碎渣之上。
再加上,又被自己一路拖着进殿,她动作没有个轻重,他的脚伤恐怕是又……加重了几分。
“斩月大人这是在担心鸣玉?”
尧月一怔,转过脸,侧对着鸣玉,冷笑了两声,“对,我担心你,我担心你死在这儿,最后青丘连同九天一起发兵攻打临渊。”
鸣玉笑了笑,“你既然担心,我便将青丘的黑甲精骑送与你,如何?”
说到底,青丘最为厉害的就是鸣玉的黑甲精骑,这是三界之中最为厉害的兵力。他现在居然笑着说要送给自己?
尧月转过脸来,眼神犀利地打量着鸣玉的神色,只可惜现在看不见他的眸子,看不出真与假。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这种嘴皮子一碰,不费力说出的东西,当我斩月是三岁稚子吗?”
她拍桌而起,闪身到了鸣玉的榻前,手化为爪,钳住他的咽喉,一手为剑,抵在他胸口的命门。
鸣玉不见动静,红唇舒展,“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鸣玉都愿意给阿月。”
尧月慢慢俯下身,锁在鸣玉脖颈上的手渐渐收紧,同时加大了力道,直到他如雪的脸颊上红晕氤氲而出,布满脸颊。
“倘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尧月吐气如兰,压低了声音,抵在他胸口上的手改为轻挠,滑进他的衣服里,直接到了他的心口上。
指尖清晰着感受到鸣玉的强而有力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鸣玉的手隔着衣服,按住尧月的手。
“鸣玉甘之如饴。”
鸣玉的手马上就松开了,他的眼前蒙着鲛纱,看不清倚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大抵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也有可能还是有情绪的,就算是有,也只会是厌恶吧。
这颗心,本来就是她的,这条命,他多想给她,就怕她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