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靖王离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
花袭人想到自己临昏迷之前问话的周同知。
“除此之外,朝廷上还有其他大动静吗?”花袭人开口问道。
赵婶子想了想,道:“说是西征军要撤军了。草原人都被赶到更西的西边去了,没仗可打,只能撤军。倒是那些军人不想回来,其他的军队也想去西边参一脚,后来吵来吵去的,最后像是说轮流驻守。”
这件事情,要不是因为她身在西北大将军府,人人都在议论关注这个,她也不会知道了这么清楚。
“其他倒没有听说什么了。”赵婶摇头道。
那就是说,靖王并没有将周同知这张底牌给用出来。不然,赵婶再怎么不关注,也不会不关注韩家的事情。毕竟是一个村里住过了,且与她也相关的。
花袭人摇摇头,没再想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赵婶,冷焰呢?你一直都没提起他呢。”
赵婶脸色一紧,迟疑地道:“小姐,婶子告诉您,您可千万别紧张。冷焰公子他……打从那日园子起火的时候就不见了。小姐放心,他那晚虽然睡在园子中,但他睡觉的地方并没有烧掉……”
赵婶紧张花袭人,说了好些话。
花袭人安静地听着。
果然。
她如今能苟延残喘的,多亏了那日冷焰正巧替他守园子吧。他能压下那火油燃烧的大火,又弄出后来几场“天火”,应该是突破了吧?他初练火焰异能不久,想必突破之时遭受了很多罪……
而自己没醒,他应该是自己藏起来了吧。花袭人心道。
冷焰既然突破,她便再不需为他担心。
赵婶子见花袭人听到冷焰消息后十分冷静,便也放了心,道:“我去给小姐弄些吃的来。”
她很快给花袭人弄来了一碗参粥。
“这人参是轩公子亲自送来的。”赵婶说道:“之前那神仙药也是的,小姐您放心用。”
言语之中,存着对任府和清和郡主十分不放心的样子。花袭人久久不醒,她难免怀疑是不是清和郡主让人动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手脚。
花袭人对此持保留意见。
之后赵婶又絮絮叨叨地同花袭人说了许多话。
原来,清和郡主派任少元将花袭人高调接回任府的时候,是赵婶得到了消息,收拾了个包裹在大街上拉住了车队的马车,说自己是花袭人的奴仆,要跟进府中照顾花袭人。
当时很多人看着,任少元便应下了。
进了大将军府,清和郡主也没有为难她,准了她照顾花袭人。除赵婶外,清和郡主还将花袭人训练的那些侍女都叫了进来,由着赵婶安排,同时表示自己并不在花袭人所住的院落中派一个人,以表明自己的磊落和不屑之心。
赵婶留下了两个侍女平日里帮忙做活,一个小厮好往外面跑腿打听说话,其他人都让她们回去待着了。赵婶想着,人手手杂,说不定会有什么。且暗香来修缮之后总还要继续开的……
所以,花袭人苏醒了这一会儿了,才来了赵婶一人。
赵婶子是真的将她当成了亲人晚辈,所以才这般谨慎吧……花袭人心中感慨着。
用了粥,花袭人觉得疲倦,就又睡了过去。
不知是什么时辰,花芽在她头脑中叫道:“睡睡睡!主人你睡死算了!赶紧起来,轩美人来看你了!”
下午赵婶不是还说,他这几日不在吗?
花袭人睁开眼睛,果然瞧见外面走廊下伫立着一个欣长的身影。她缓缓地坐了起来。
她才一动,窗外那人影立即有所察觉,迟疑了一下,将半开的窗户无声推开,低声道:“你醒了?”
花袭人点点头,虚弱地说了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