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不太懂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加上她心情不好,所以简单的打了招呼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沈南苏拿着包打开门才反应过来,她对容修烨说:“哥,这么晚了你让人去哪里,这里房间这么多住下就是了
。”
容修烨看着沈南苏露着的长腿就生气,“不用。”
沈南苏没什么脾气,一贯的逆来顺受,“我晚上有夜班,快到点了。”
容修烨更生气了,他以为她就是因为来他这里才穿的这么性感,但听说她要穿着这身儿给医院骨科那帮狼看,顿时气的后脖颈都簌簌乱跳。
安好看到他们之间的气场不对,忙站起来说,“我累了,去睡了,晚安。”
等安好进了客房,沈南苏也说:“我煲了点粥,你要是饿了喝一碗,不饿就留着明早喝。”
容修烨挑眉看着她,忽而笑了,眼睛里点点的光波流转,就算点亮夜空的星火,“沈南苏,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又需要钱了,等着,我去给你拿卡。”
沈南苏这才明白让她痴迷的笑原来是嗤笑,她咬着下唇再一次觉得自己很贱,女人在他心里只有安好那样的才算女神,而自己就是个为钱会出卖一切的践人吧。
不等他回来,她关上门离开,要哭也别让他看见,要不他又该嘲笑的。
安好又有反应,跑到洗手间吐得稀里哗啦,听到声音左然郴也顾不上拿卡了,敲门进去。
他虽然是医生,可是骨科的,就算是妇产科的其实也没办法,怀孕生子这一步谁也避免不了,不过有人反应的厉害有人反应的轻罢了。
给安好拿了清水漱口,他想起厨房里还有粥,便对她说:“我去给你盛碗粥,吐完了一定要吃点保持体力,明天带你去仁爱好好检查一下。”
安好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容修烨把粥端出来。
粥是普通的白粥,但是熬得火候很好,大米都爆开了花,粘粘糊糊的感觉很好喝,安好破天荒的喝完一碗,擦着嘴巴说:“哥,没想到你的手艺不错。”
容修烨这才想起了沈南苏,她已经走了啊,没有拿到钱,这么碗她一个女孩子还穿着那么短的裤子不会有事吧。
这个想法也是一闪而过,他对自己嗤之以鼻,她那么多男人,出了门肯定有人接,自己操的哪门子心,没拿到钱肯定会再上门,估计这次安好在她不好意思。
这样想让自己的心舒服了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觉得烦躁,特别烦躁,甚至要跟安好好好谈谈的心情都没有。
不过安好也累了,喝完粥就去睡了,他躺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里似乎还残留着沈南苏的香气,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在这个沙发上被他……他的血就使劲往一个地方涌。
妈的,他觉得自己像个泰迪一样发情了。
早上6点多的时候安好醒来,发现手机上有微信提示,是菲儿的,小家伙很早就醒了,大床上只有自己妈妈都没有,而爸爸在客厅的沙发里蜷缩着,桌子上还有还几个酒瓶儿,而空气里酒气能把人熏个跟头。
小姑娘一想就明白了,忽然觉得好委屈,自己蹲在楼梯上哭起来
。
一共四条,都是哭着发的,她说:“妈妈,你怎么走了?”“妈妈,是不是你不喜欢菲儿?”“妈妈,子墨叔叔说我以前害过你,所以你不原谅我吗?”“妈妈,爸比喝醉了,好可怜好可怕好可恶。”
安好握着手机心里绞痛,她想把菲儿接到身边来,但是估计景薄晏不能答应。
容修烨做了一晚上没节操的梦,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单和小裤裤都脏了,这种经历,大概过了青春期就没有了,所以他觉得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把换下的床单和内库一起卷起来,他出去就看到安好在哭。
吓坏了,立刻把人搂住安慰,“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哥,我想把菲儿接过来。”
容修烨也觉得这个事挺难办的,他安慰她,“行,你先梳洗一下,我今天带你去医院,还有呀,我已经跟阿姨联系过了,她今天应该和我爸就一起过来了。”
想到自己的妈妈安好心里有了一丝安慰,就像菲儿对她突然的依赖一样她也很依赖容若,开始的时候她是不接受她的,但是从被悬崖下救起后,容若陪着她世界各地去治病,在她疼的时候陪着她一起哭,在她沮丧的时候哭着鼓励她,那些久违的来自妈妈的温暖和关怀让她的心暖融融的,再次燃烧起生存的渴望。
这次她回渝城,容若是不同意的,她希望她能重新开始,甚至还有撮合她跟容修烨的意思,但是容家的家长-兄长容修拓支持她,就算容若一千个不愿意还是答应了,在容家,没有人能违背容修拓的意思,就算他们的爸爸都不能,虽然容修拓只是个养子。
梳洗完毕,容修烨要带她出去吃饭,安好摆摆手,“算了,我不想闻餐厅的味道,昨天那个粥还有吗?我觉得蛮好吃的。”
沈南苏熬了一大锅,昨晚安好不过才喝了一碗,容修烨挽起衬衣袖子去厨房,“好的,我热一下,就粥可以吗?我下去买点薄脆芝麻饼。”
“不用了,我吃粥就好,不过我想吃酸萝卜。”
酸萝卜?容修烨算是南方人,不太懂渝城当地的食物。
不过他还是准备出去买,在电梯里他给景薄晏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