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南不是什么贵公子,什么苦都吃过,但惟独受不了关东煮的味道,他皱着眉打开车窗,可夏天蚊子多,很快安好就喊:“你就怕浪费这点汽油吗?赶紧关窗开空调,蚊子咬死我了。”
郑浩南只好关上车窗玻璃,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安好,有些玩笑的说:“从这里出来都没混到饭,你也忒惨了点儿。”
安好咬着一个胖乎乎的丸子,很高冷的说:“谁说到了这里就有饭吃?你去马路上吃一个给我看看?”
“到底谁气你了,火儿全兜我身上,安好,不会是我二哥吧?”这句话带着几分试探,现在他对安好和景薄晏的关系很上心。
安好挑起眼尾,她的妆在洗澡的时候已经洗掉了现在素颜的样子看起来小了好几岁,皮肤晶莹细腻,特别想顾云初,可是挑起眼睛的样子又带着几分妩媚,不是完全的像。
他自然不知道,安好在当夜被景子墨逼下悬崖后一张脸全是石头的擦伤和划伤,鼻梁骨也断了,嘴巴也豁开了口子,容家在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面目全非。
容若找了世界上最好的整容师前后做了几次整容手术,虽然整容师完全遵照顾云初以前的面容来做的,但细微处肯定有改变,比如鼻梁高了,嘴唇丰润了,脸型更立体完美了。
郑浩南感叹:“你和我以前的二嫂还真是像。”
安好差点用丸子砸他,“开你的车,别拿我和那个傻女人提。”
郑浩南忽然停下车,他扭过头,很严肃的说:“安好,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二嫂,她那是善良,你懂吗?善良。”
“你的意思是我不善良?”安好没想和他吵,可今晚的事儿越发超出了控制,安好也不知道那股邪火从哪里来的,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里叫,但是她不愿意去承认,那就是,二哥不举了。
远处的车灯忽然刺过来,雪亮刺目,郑浩南忙用手一挡,刚才的愤怒也跟着消失了,他平缓了一下情绪,说:“我们别说没用的,赶紧说找我什么事我好回家睡觉。”
他来了脾气安好反而平静了,“我问你到底要我去景子砚的贸易公司干什么?都这些天了,我们没有计划没有成果,我真怀疑养着你们这些公职人员是干什么的。”
郑浩南的眼睛里满是算计,他狡猾的说:“真想行动?”
“你逗我是吗?”安好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郑浩南赶紧安抚,“不是,其实我本来要找你的,我们得到消息他们最近要交易一批走私手表,数额巨大,据说价值上亿,但是我们不知道交货的时间和具体地点。”
安好风中凌乱,“这跟不知道没什么区别吧。”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郑浩南的眼睛眨了眨,安好心里不舒服,总有上了贼船的感觉。
见安好沉思,郑浩南赶紧再加一把火,“做不做?这次要是成了,景子墨可是没跑了,要是再把他以往的旧账再翻出来,他恐怕要把牢底坐穿。”
安好咬咬牙,“给我时间。”
“不能太长,我怕人家货都卸了。”
切,这什么人?自己找上他他又说怕时间来不及,早干什么去了。
安好不和他一般见识,冷冷的吩咐:“先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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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像景薄晏说的那样,秦放一苏醒就到处找景子墨,当得知身边的人把景子墨送到拘留所的时候,差点从病床上爬起来去找人,最后他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就把景子墨接出来,可是景子墨也是有病,他宁可在里面,也不愿意看到秦放。
秦放手里的人全是兵痞子,要不是景子墨是秦放手心里的人早就动手了,这也给五花大绑弄到了医院里,用枪指着让他留在医院里。
本来秦放还心疼他,小身板被他折腾的够呛,那晚都流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烧,可是见到了他那副阴阳怪气的死模样他又恨得慌,要不是身体不行,他一定把他绑在床上修理三天三夜,干不死他他就不姓秦。
景子墨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他对秦放说:“姓秦的,你要不就弄死我,要不就放我了。”
秦放嘴角勾着阴森的笑,他捏了捏他的下巴说:“小墨墨,哪样我都舍不得,不过我可以给你出个选择题,我们那晚可是有视频留念的,要不我把这个给你二哥,要不你留下来陪我住院,你选哪个?”
景子墨几乎咬碎了他的一口银牙,他是个心理专家,可怎么着都摸不到秦放的心理,他找不到他的弱点,反而被他看准了自己的弱点。
结果不可逆转,他只能被人逼着留在医院里,而医院外面却发生了很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