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边已经有人触发了暗处的陷阱,再加上麒麟感知危险的异能。我们有惊无险地又闯过了几个关卡。紧接着,在一个到处都是石像的通道里,我们看到了公子浑夕和教拜。
这些石像原本是用来阻止外人侵入的机关,然而它们现在却或倒或残,地面和石壁间还有很多被人轰开的洞口,从里面可以看到被利器斩断的铁链。可想而知,这里原本是个类似于铜人阵的地方,现在却已被人完全破坏。
公子浑夕和散拜。就在这残破的石像间撕打着。
他们鲜血淋漓,狠恶异常,一点也不像是出身名门的青年高手倒像是街头为了骨头拼死想搏的野狗。教拜咬在公子浑夕身上,公子浑夕的左耳已被咬掉,脸部与颈部鲜血直流。身上也是一道道被教拜用手硬生生抓出的血痕。
然而公子浑夕却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疼痛,一拳又一拳地轰在教拜腹部。敖拜的肚子已被轰出血洞,肠子乱洒。
他们的眼睛都是血se的红。
我想阻止他们,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况且就算阻止了他们的撕杀。又能怎样?他们分明已是jing力耗尽,伤痕累累,除非是有像公孙薇薇这种jing通玄檀紫气的人在这。否则他们已不可能活得下去。
张莲颤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
就在惊疑之间,身后传来少女的尖叫。
我和张莲愕然回头,然后就看到了一只长有十颈九头的漆黑怪鸟,怪鸟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车箱,车箱的一面是轮子,另一面却是张狰狞丑陋的人脸。
九颗怪头仿若鹰首,多出来的那个脖子不断地滴着血,淌下一路血雨。
发出尖叫的少女是容容。
她正被关在九头怪鸟车箱般的身体里。
“容容!”张莲惊叫一声,腾身而起,一拳轰向九头怪鸟。
“小心。”我却也纵身而起
九头怪鸟一声尖啸,从口中吐出九条黑se的长影,这些长影宛若人形。张牙舞爪地朝我们扑来,幸好我提前做出反应,抱着张莲迅速闪开,避开了九头怪鸟前行的方向。
小白一声低吼,守在我们身边。
九头怪鸟呼啸而过,从它口中飞出的黑影有两只分别从公子浑夕和教拜身上穿过,他们立时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张莲的脸se变得惨白”如果刚才被这些黑影抓住,那死在地上的就不只是公子浑夕和敖拜,还会多她一个。
虽然险死还生,虽然惊魂未定。然而容容的遇险却又马上让她愤怒起来:“刚才那只怪鸟是什么东西,怎么长成那个样子?”
我还没有回答,在我们身后的角落里,有人低低地说道:“鬼车”同时排在奇异幻兽榜和十大凶兽榜上的幻兽鬼车!”
这声音来得莫名其妙,连我都被吓了一跳。我和张莲赶紧转身,却又什么人都没有看到。虽然这样,但我已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战兄?”
战东来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
只听锵的一声轻响,听上去像是棋子碎裂的声音,然后战东来就现出身形。
这位鸳鸯蝴蝶派传人半跪在地。胸膛上有一个惊人的血洞,嘴血亦是溢着血丝。在他周围,放置着数枚棋子,其中一粒棋子分作了两半。我猜想,他刚才就是用这些棋子布成某种阵法,才让我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看到这位一向喜欢装酷的青年俊杰不再像他每次出现时那般又酷又帅,还真是让人倍感欣慰”咳,让人倍增同情。
“战兄,你怎么样?”我蹲在他的身边,将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替他诊断伤势的同时,也输了一些真气过去。
“死不了。”他苦笑道,“被室房的五行了一拳,幸好退得快。又用棋子布阵,没有被他们找到。室房的五行手确实了得,我明明觉得自己避开了,却还是被他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