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眉开眼笑,嘴角弯弯。
“陈芳龄!”有人声在我耳畔响起。
我停住脚步,并未发现任何熟人的踪影。只好继续前行。
“陈芳龄!”呼唤我名的声音再次高喊。
举目四望,左顾右盼,哪里有半分相熟人影?可是听声音,分明来自一个年轻的中国男子,难道是牙套哥?对,一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会认识我知道我的名字?
我睁大眼睛找了找,立定身子站了站,哪里有牙套哥的影子?
罢了,或许是我惦记骆安,一时幻听了也说不定。
背着小挎包,我欢欢喜喜觅食去。
“陈芳龄!”来声的音量突然加大了许多倍。
“嘀嘀嘀~嘀嘀嘀~”汽车的喇叭声陡然大作。
“滴滴滴~滴滴滴~”汽车的鸣笛声打破寂静。
我跟随着声音的来源一路循迹望去,只见我对街的马路上靠边停驶了一辆私家车。宝蓝色的跑车敞着蓬,酷炫拉风。主驾驶上坐了一个年轻男子,头发根根竖起,湿润透亮,仿佛刚刚遭了雷劈;他戴了一副镜面苍蝇墨镜,一看就知道是雷朋。可是他什么要架一副反光镜在鼻梁上?为了让女生对着他的墨镜涂脂抹粉,补妆梳妆?他的胳膊大喇喇地伸出车外,不时地伸到嘴边吸一口,原来是食指中指间夹了一支香烟。
他痞痞地笑着,酷酷地拽着,嘴角抽咧着好像犯了中风。
这人谁呀?素不相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喂喂喂!”这人见我径直走开,出声呼喊。
“还走?叫你呢没听见?”这人有些恼怒。
出言不逊,倨傲无礼。我既不认得你,焉有跟你搭腔的道理?
“喂喂喂,你过来!我过去不方便。”他在我对面大喊大叫。
谁有功夫跟他闲扯皮?这幅行头和皮囊,一看便是个花花公子。
我目不斜视,快步前行。
“喂!”我的肩膀被身后人重重地拍了一下,连按带拦,害得我差点打了个趔趄。
岂有此理!
“叫你过来你没听见?我还得一路小跑儿追你!看给我累得。”他气喘吁吁。
这才几步路就能累着?油腔滑调。
“你选课了吗?最近怎么没在学校见你?赶着贪恋爱吧你!”他嬉皮笑脸。
学校大得跟城市一样,不同级不同系不同班不同课,若没有大型活动大型聚集,鬼知道谁是谁?
“你这样儿一看就是刚起!怎么着?昨儿玩儿high了吧?”他痞痞坏笑。
什么叫一看就是刚起?难道我睡眼惺忪形如发梦?我揉了揉眼睛。
“说话呀!上哪儿玩儿了?好莱坞?比弗利?还是回别墅了?”他不怀好意。
简直莫名其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懒得理他,走我的路。
“慢着!”他伸手拦住我。我转过身正面对着他。我倒要看看,这人究竟要干嘛?
“你……”这人被我瞪的害怕了,急忙收回手,“去哪儿这是?”
跟你有个半美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