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久慕将军威名,自当如此,将军何必言谢?今天色向晚,末将特选寺中法堂,设宴佛门静地,聊表敬意。明日,再亲送将军过关,如何?”
卞喜善解人意,深明关羽衷曲,令关羽颇为感动,当即应了。
“如此甚好。此前二关之将,若如将军深明大义,自可保全性命。”
卞喜听关羽提到此前二关之将,立即作色相斥。
“彼等肖小之人,自当杀之。”
关羽听了,十分喜悦,急忙招呼车仗入侧门,便与卞喜并行入了山门。
此时,寺中钟声悠扬。关羽与卞喜双双迈向法堂。
方丈普净急忙相迎。
“贫僧普净,未及远迎,还望关将军多多见谅!”
关羽急忙还礼。
“普净大师客气,关某多有叨扰。”
“哪里,哪里!将军莅临,寒寺生辉!”
相见毕,普净领关羽与卞喜进了法堂。落座献茶后,普净又开了口。
“如果贫僧未记错,将军离河东,已近二十载矣。”
关羽闻言,有些诧异。
“大师如何得知?”
“将军乃河东解良人,可对?”
“正是。”
“将军居河东,贫僧居河西,仅一河之隔,焉能不知?”
关羽一听,欣喜一揖。
“噢!大师原是乡党!幸甚!幸甚!”
卞喜一听,心中暗自一惊。
“不好!二人竟是同乡,恐坏我大事!”
卞喜顿感不妙,急忙开了口。
“吾请将军赴宴,僧人何得多言?退下吧!”
普净听了,只好起身欲去。但他刚起身,关羽便开了口。
“大师休去。得遇乡党,安得不叙旧情?”
关羽说过,又转对卞喜开了口。
“卞将军不介意吧?”
卞喜赶紧虚与应酬。
“不介意!不介意!我久慕关将军,唯关将军之意是从!”
“好。大军请坐!”
普净听了关羽之言,又坐了下来。
这时,卞喜的随从从内出来禀报。
“卞将军,酒宴齐备,可否摆出?”
“好,且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