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醒着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小弟弟!
她也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上是温热的,所以才有这一夜的好眠!
“你放开我。”面上是少有的红晕,重逢以来,她都是冷淡的,但现在破天荒地有了些羞色。
“本王不放怎的?”他贪看她的红颜,存心逗她。
她忽然冷下了脸,声音也变得更粗哑:“王爷就喜欢强人所难么?”
他已经在她身上得到太多了,她也只能给这么多,她的心,不会再付出一点点,付出了,就会给他伤害她的机会。
看她变了脸,他也兴味索然,默默地放开她的身子,起身着衣。
她回来后,他便吩咐下去,不用下人过来侍候。
两人沉默着各自穿好衣服,浅浅对这里自然是很熟悉的,坐在梳妆镜前仔细地梳理着头发,净完脸,便要覆上黑纱,皇甫夜却忽然唤住了。
“为什么不把它治好?”他站在她身后,幽幽地问着。
他不是介意她没有了美貌,而是在意她毁了容貌的初衷。
浅浅僵了一下,还是覆上了面,回过头,用那张遮掩了脸对着他,“王爷不是知道么?”
“可是本王想听你亲口再说一遍。”他站着不动,不打算让她走开。
她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风影,忽然回过头来,看着他:“皇甫夜,如果你想知道我会不会再爱你,那我现在告诉你,不会,永远不会了。”
她伸手抚着自己脸上,轻声道:“这道疤,提醒我记住一个薄情的男子,这道疤在,我便记得一日。”
他站得很远,而她立在窗前,风拂起她的纱裙,像是要随风而去。
他想过去,抓住她,却被她周身的冷漠所阻,好半天,才艰难地问:“你恨他么?”
她似是在笑,那粗哑的声音刺得他的心都疼了。
“恨?他不配!”她轻轻地说着,却重愈千金,压得他胸口透不过气来。
他凄然一笑,“恨是应该的,不恨倒是生份了。”
不恨便也是不爱了吧!
浅浅站着,听到他有些黯淡的声音:“本王出去一会,一起用午膳。”
她没有回头,听见他带上门的声音。
简单地用了些早点,她走出去,到了花园,果然看见一角已经被人铲平了。
她记得那里曾种着西域的情花,名贵无比!
仆人们正在把铲下的花移走,浅浅拦了,问道:“这些花要种哪里?”
那几人看着浅浅蒙着面的脸,小心地答道:“王爷只说不要了。”
浅浅心里也明白他们是想拿到外面去卖,便没有吭声,任他们离开了。
她回到房里,拿了些药草的种子出来,再向江喜取了用具,开始种植她的药草园。
此时,正值盛夏,只干了一会活便已汗流颊背,她擦擦额际的汗水,看看此时无人,正要撩起面上的黑纱透透气时,发现花园的一角站着一个紫衫女子。
衣饰简单,但又不像是丫头,因为她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她怔了一下,只觉得这女子面熟。
不等她想起,那女子就已经轻启朱唇,“姐姐便是王爷昨日带回的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