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亮的很晚,五点就要从家出发,那时外面还灰蒙蒙的。
有一天你走到半路,被一个骑摩托的陌生人叫住了。
你停下来,第一反应是她真酷。
她问你问题,用那时你完全不懂的语气。
你连她问的是什么都听不懂,但是她让你害怕。于是你不再理会她,第一次闯红灯冲过了十字路口。
她要是追过来,我就打她。
你攥紧了你的武器——一只竖笛,一边跑一边想,幸运的是她没有再追上来。
更幸运的是不久后母亲给你弄来一辆旧自行车。
这件事你从没告诉别人,一开始是因为不明白而不知道怎么说,后来懂得了,又觉得实在变态,嫌丢人不肯说。
你从此连带着恨上了摩托车,然后专心练习骑自行车。
再后来,你总是在上放学路上一骑绝尘,同村其他年级的学生都搞不懂你着的是什么急,还曾有人暗暗与你较劲竞速,都被你轻松搞定。
你可观的腿部肌肉也是从那个时候慢慢练成。
从小就没有异性缘的你,碰见过好几个变态。
那个对着五年级小学生发|情|的恶心女人,是第一个。
初中二年级,你碰上了第三个。
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
在放学有一阵后显得空荡的路上,他像蛇一样走路,走出超大的S形。
你那时和朋友之一正要回家,你们都还是祖国幼嫩的花朵,你们被教导要乐于助人,你们的世界还没有那么多险恶。
所以,虽然有点害怕那人烂醉的疯癫模样,但由于他问话的样子确实非常烦恼和苦闷,所以你们认真去听他说的话。
本以为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家了想要问路。
但是变态就是变态。
变态好像都喜欢问跟外|生|殖|器有关的问题,那个女人是这样,这个男人也不免俗。
“我ji8疼,怎么办?”
就这一句话。
现在想想你或许还会发笑。
但当时对于你和你朋友那样,连和班里的女生对视都浑身不自在的纯情小男孩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污言秽语。
那变态说到第四遍时,你和你朋友,你们还问他,“哪儿疼?没听清……”
实际上不是他没说清楚,而是你们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