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字。”李恪言不想听他废话,打断道。
卫谦按着自个儿脑袋想了会儿,才道:“说是叫贾志。”
……
正厅。
侍女上前给二位倒了茶,这才退下,李恪言看着贾志这浑身上下一身丧服,活像赶着过来给他奔丧的,眉心不禁跳了跳,“你怎么来了?”
“殿下万福……”贾志直接就要给他跪下。
他抬手打断:“别来这套虚的,有什么事直说便好。先坐。”
贾志只好不安落座,硬着头皮说客套话:“听闻殿下不幸遇刺,草民惶恐不安,这才非要见您一面不可。”
李恪言接笑,“说是来看我,半分薄礼也不肯带?还要在我门前跪死不可?你这哪儿是探病,简直是索命来了。”
“……”贾志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既然知道草民的来意,殿下不还是肯接见么,可见我这待罪之身还算是有几分薄面。”
“别贫。”
李恪言挑起眉,“不让你在我大门跟前跪跪,所有人都知道你贾家跟我勾结上了,你那案子还翻不翻了?今日过后多的是人要往我淮南王府挤,谁有那个精力去见他们,一干盼着本王死的老骨头。”
“今日我过来正是为这事,这段时日风声之紧,我声誉受损,处处受着老丈人家的掣肘,你也别怪我不给你送点好的。记账上,将来还。”
“哈哈。”李恪言向来是个幸灾乐祸的,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笑出声,“这么说你近来过得不怎么样?”
贾志微笑道:“是不怎么样。”
“那么我就放心了。”
李恪言痞笑,“我这才好,还得装出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否则有些人想必不会放心。近期就告假不上朝去了,不过你放心,案子在我心上放着,哪怕翻不过来,我也会挑个好日子去给李恪乾他舅舅放把火,他这些日子过得太滋润,是时候给他长点记性。”
“我也没想着让你这大病初愈的去给我做主,否则你家贵妃娘娘非得给我皮扒一层下来不可。”
“……”好端端的你提贵妃娘娘干什么,李恪言一眼瞥过去,便见这小子端端正正坐着冲他笑,明眸皓齿,道:“近日里看管我的人手不少,我估摸着大都是曹国舅的手下,只是前两日,我甩开一伙追杀我的人闪身进了醉客居,歪打正着你猜我瞧见什么了?”
“……?”李恪言听到醉客居这三个字人就不太好,眉稍跳了两下,“你看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