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某个公园非常之拙劣的鬼屋中,虽然那灯光动效都很不咋地,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在黑暗之中我仍然毛骨悚然,直觉得背后有人。。。挺胸抬头地进去。。。缩头缩脑地出来。。。但是比某些抱着男同事的还是要好。。。
不知道亲们真的穿越过去,会不会怕呢?
今天的问题很简单,把头哥为什么要斜荣保一眼? &ldo;攒馆&rdo;是&ldo;义庄&rdo;的别称,顾名思义是&ldo;死人的旅馆&rdo;。老熊岭的数座村寨中有许多汉人,他们不是躲兵役,就是逃租欠债跑过来的,也有小部分是往返于村寨与村寨间的生意人。由于夷汉丧俗不同,他们一旦不幸身死他乡,都希望叶落归根。然而山路崎岖遥远,归家日程漫漫无期,在赶尸匠或背尸客空闲之前,这些人的尸体统一安置在&ldo;攒馆&rdo;,由各个寨子凑钱雇人专职看守,类似的地方在湘西山区十分多见。
陈玉楼打发昆仑带上罗老歪的调令,连夜带出山去,让他火速将部队调来。
那攒馆远离人烟,走到了掌灯时分才找到,只见攒馆似乎是座荒废的山神庙改建而成,但破庙规模也自不小,前后分为三进,正殿的歇山顶子塌了半边,屋瓦上全是荒草,冷月寒星之下,有一群群蝙蝠绕着半空飞舞,掉了漆的破木头山门半遮半闭,被山风一吹,嘎吱吱地作响,虽然早已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可这荒山古刹,气氛诡谲,令人毛骨悚然。。。身临其境,我也不免在心中打鼓,雷声忽的在头顶上轰鸣,大地似乎被震的颤抖起来,牵着荣保的我一下吓得魂飞魄散,身子瑟缩了起来,陈玉楼看了我一眼,伸手抬了抬帽檐,不理荣保的唠叨,领头走向了攒馆。。。
陈玉楼确是胆大,当下率了众人,迈步进了正屋,一道闪电倏地划破了天空,照亮了攒馆里早已倾斜,摇摇欲坠的塑像,那张金刚怒目的脸猛地一下闪现在我面前,吓得我和荣保几乎抱到了一起,缩在了红姑娘的身后,陈玉楼无奈地看着我,有些啼笑皆非,转头却是斜了荣保一眼,终是没有说话。。。
花玛拐是杵作出身,在群盗中算是比较迷信的人,出门做事,逢山拜山,过水拜水,提着马灯,口中念念有词:&ldo;我等途经荒山,错过了宿头,在此借宿一晚,无心惊扰,还望列位多多海涵。。。&rdo;
陈玉楼眼睛微眯,&ldo;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跟我就别信鬼。。。&rdo;说罢领着众人便迈步上前。
只见屋里面停了七八口破旧的黑漆棺材,都是死人旅馆中的&ldo;床铺&rdo;,这些年中,里面也不知装过多少尸体了。棺前是木头牌位,各写着灵主的名字,屋中异味扑鼻,阴郁沉积,尸体都用砒霜做成僵尸保持不腐。老熊岭十分偏僻,赶尸匠大约每半年来一次,到时会将棺中尸体起出带走,义庄里的守尸人,是专职负责看守尸体,防止不会出现尸变异状,或是被野兽啃了。
虽然明明知道剧情,但在这阴森诡异,异味扑鼻的的阴晦之地,我仍然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和荣保一起,战战兢兢地躲在红姑娘身后。。。
红姑娘和花蚂拐各提着一盏马灯,陈玉楼抬头一瞧,只见昏暗的马灯光影里,正屋尽头神台之上,那马灯光线恍惚间,竟像是有个全身白缟的老太婆。一道闪电划过,原来供着的是一个全身白衣的老媪。那老媪脸上皱褶密布,神态垂垂老朽,面目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表情,令人一看之下顿时生厌。那塑像已不知供在神台上多少年月了,但并没有什么尘土蹋灰落在上面,只是周围四处皆是破败不堪、污秽难言。
原来这用于攒基的破庙,曾经是供奉&ldo;白老太太&rdo;的,正堂被用来攒停尸体,而神像就一直供在神台上没动过了。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得身后棺中发出一阵响动,蓦地里冷风袭人,灯烛皆暗。
义庄里一阵阴风刮过,红姑娘和花蚂拐手中的马灯,都随即飘忽欲灭,就听摆在屋内的陈旧棺板嘎吱吱作响,像是有极长的指甲在用手抓挠棺盖,那声音使人肌肤上都起了层毛栗子。
众人闻声回头。。。陈玉楼这一众人等都是惯盗古墓的,平日里过的,都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个个胆大包天,可身处这一片漆黑,阴森恐怖的攒馆之中,此时听到这诡异之声,也不免有些心惊。。。
红姑娘正待提着马灯上前一探究竟,陈玉楼看了看瑟缩在她身后的敏敏和荣保,却是伸手止住了她,他表情玩味,眼睛微眯,缓缓地亲自走向那发出声响的棺材,罗老歪也拽出双枪在手。。。
陈玉楼见有异动,袖中短刀便弹出紧握于右手之中,他历来不喜用枪,盗墓时只带一柄短刀防身。这柄刀却有来历,是口当年皇上身边御用的宝刀&ldo;小神锋&rdo;,常和神枪并置驾前,寒光浸润,锋锐绝伦。
他表情凝重,走得棺材近前,左手用力,缓缓将那棺盖推开。。。歪头一看。。。
倏地一只猫突然从棺中猛地窜出,众人都吓了一大跳,罗老歪起初没有看清其为何物,慌乱中发出一枪,却没有打中,惊得那猫落荒而逃。
陈玉楼回过头来,看了看吓得惊魂未定,吐了一大口气的众人,歪嘴一笑,轻描淡写地嘲讽道:&ldo;看把你们几个吓得,一只猫而已。。。&rdo;众人皆是有些羞赧,我却是知道,调侃完了别人,他转过头其实也会悄悄咪咪地捂着胸口,大喘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