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将军带人进了帐内,却见刺客已经伏诛,看一眼地上尸体,急言道:“臣护驾不力,还请公主殿下责罚。”
南宫慕雪瑟瑟发抖的缩在床脚:“将军…还有两人跑了,其中一个是救我的,三人都是这黑乎乎的打扮。将军快追!”
司马康望了望地上的痕迹,又斜眼看了看被刀划破的一块帐布,执礼道:“殿下莫惊,下官这就去追。”
司马康刚一转身,淑贵妃带着众妃子已经赶到,也不多话,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这位御前侍卫脸上:“废物!陛下照顾不好,公主保护不了,要你何用?滚出去!再有下次,提头来见哀家!”
在场诸人谁敢吱声,淑贵妃撒了气,快步走到南宫慕雪身前,抬手扶起她:“你这丫头,今年是犯了煞,还是招了邪?今夜你也不要在此了,去哀家帐里,哀家倒要好好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非要和你过不去。”
说完,转向众人厉声道:“哀家不管你们争什么太子储君,也不管你们是真的忠心陛下还是做做门面,那些杂事哀家不关心。但是回去告诉你们的爪牙,谁要是敢动慕雪,那就是和我君家过不去!”
见众人迟迟不语,淑妃眉角一挑,语气又重三分:“怎么?哀家说的你们聋了吗?”
“是,娘娘!”就连静妃在内,所有在场诸人都吓得异口同声的应下了。
这贵妃的行营看上去却是简易得多,既没有金丝软被,也没有雕花刻玉,处处透着一股子淡雅与别致。
南宫慕雪看着帐内一幅山水画卷出神,这正是当年丹墨与自己的亲笔。没想到过了两千多年却到了此处,正想问一问,身子突然被一双玉臂从背后环腰抱住。
慕雪一惊,反身想要挣脱,却被一张温热含香的双唇堵住了自己的嘴。定睛一看,正是双颊微红,百媚千娇的淑贵妃。
“嗡”一声,轩墨差点背过气,原来她还有这嗜好?轩墨哪受得了淑贵妃这的热情,识海中的他欲拒还迎手足无措道:“小狐狸!快起来,有好事!”
“嗯?”小狐狸揉着松醒的睡眼:“什么…好…”
不等她问完,小狐狸只觉得浑身痒痒,一把挣开淑贵妃:“哈哈,谁啊,挠的我痒痒了,咯咯咯。”
“你!”淑贵妃双目中竟满是泪花,幽怨道:“只说你摔了一跤,没想却是把我也忘了?”
“娘娘,看你说的。”
“娘娘?这里又无旁人,你却唤我娘娘?你忘了御花园听雨轩旁的嫣然姐吗?”淑贵妃有些失落的低下头:“雪儿,你可知这几日谁最为你担心吗?我日日挂念,夜夜焚香,整颗心碎了千遍,就怕你有意外。”
小狐狸掌控着的南宫慕雪震惊的无以复加,只得怯怯地往后退,淑贵妃却一边说,一边步步紧逼。
识海中,小狐狸急得上蹿下跳:“轩墨哥哥,轩墨哥哥,救救我,她这是要做什么啊?”
轩墨盘膝而坐额头冒汗,心中小鹿乱撞。坐怀不乱形容别人可以,形容轩墨那就差了意境。想当初飞升前,他在流云宗也是娶妻生子的存在。即便飞升后,他不也不甘寂寞的找上了辉月,否则如今他怎会落得如此?倒不是淑贵妃比他人差了什么,只是这嗜好,这副女儿身,他如何接受,更遑论其它?
慌乱中,南宫慕雪已退到了床边,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淑贵妃眸子一动,幽怨道:“你就真的半分不曾想我吗?”
见她靠了过来,南宫慕雪身子一僵,整个人石化在床边:“不要啊…我…我还有伤在身…”
轩墨躲在丹田气海处,怒发冲冠地咒道:“这都什么世道?男人他不香吗?”言罢,故作镇定地念起《清心诀》。
小狐狸独自一人呆坐在识海内,原来亲亲是这样。这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久久不能忘怀,从羞涩到窃喜到不舍,她竟有些痴迷起来:若是这娘娘换成轩墨哥哥该有多好?
而慕雪身边淑贵妃的梦中,她却是见到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海。那红艳艳,阴森森的一片,南宫慕雪独自一人渐行渐远,最终缓缓消失在了忘川彼岸……
半夜,荣帝悄悄睁开眼,一脚踹醒靠在床榻旁小睡的桂公公:“起来,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