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那白衣人已到身旁,其人俊眉修目,风姿温雅,眉眼间似总是含着缱绻的柔情,化也化不开。
谢伯罕然,问:“你们都认识么?”
赵,江二人点头,赵绪介绍道:“这位姓秦,是我二人的旧友。”
那白衣人正是秦衡,此时,向老者拱手作揖,敬道:“小生秦衡,叨扰了。”
谢伯哪见过这阵仗,手忙脚乱:“我们乡里人不兴这个,快起快起。”说着,便招呼小童再去厨房端一盘粟米糕。
小童闻言,乖乖地去了,却被秦衡叫住。
秦衡道:“敢问老伯,令郎夜间可是常常惊醒,并有多梦盗汗,咳嗽不止之症?”
谢伯闻言,叹了口气,正色道:“是啊,都看了镇上的大夫好多次了,也不见好。您这看一眼就看出来了,莫非是大夫?”
赵,江二人微笑着,想着他不只是大夫,只怕还是以后的天下第一神医。
秦衡笑道:“略微通些歧黄之术罢了。”说着,便从他随身带的竹箧里翻了几味药物,用纸包好了递给谢伯,道:“早晚煎服一次,最多半月,应就好了。”
谢伯连忙谢过,拿了之后却是又从怀中摸出了些铜板,不好意思道:“家中就这些钱了,您要是嫌少,我过几日再凑齐给你送去。”
赵绪在旁看着,不禁哑然失笑。
果然,秦衡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道:“不不不,家师吩咐过了,与人治病不可收钱的。”
谢伯惊讶,道:“还有这规矩?”
秦衡认真点头,再三解释,方让谢伯把钱收了回去。
而三人走时,被硬塞了一大包的热气腾腾的粟米糕。盛情难却,赵绪把粟米糕都放进秦衡的竹箧中,让他背着。
秦衡无奈地嘟囔:“我这里装的药材可都是很珍贵的。”
赵绪却不理他,嘻嘻然问:“治病不收钱,是么?大神医。”
秦衡白他一眼,道:“不收钱那是济世救民,对你,自然另当别话。”
赵绪顿时伤心,对江云涯道:“师兄,你看他!这是给你治病他还要跟我谈条件!”
江云涯浅笑,揉揉他脑袋,道:“别闹。”
复对秦衡道:“秦兄远道而来,实是辛苦,千万莫和小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