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绪很厉害。”江云涯看着微微皱着眉的师弟,很实诚地夸了他一句。
“唉”
赵绪叹息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那么多,有人帮总是好事。还是这些年在宫里过久了,总觉得这样默默被关心很不习惯“真要有人在暗中助我,为何又不道一句呢?”
“也许,那人并不想要你什么报酬罢。”江云涯微笑着说,走过去揉了揉少年的头顶。赵绪一头漆黑的发丝摸起来柔顺如绸缎,一时间让人有些流连不舍。
“现在有危机了吧?那么多人喜欢我呢。”
赵绪很享受被师兄摸着头发的感觉,抬起头看着他的笑眼,打趣道。
“嗯。”
年轻俊朗的将军看着少年促狭的样子,心中一动,低头便把唇印了上去。
一直都知道你有那么多人喜欢,但,你还会是我的。
江云涯轻轻蹭着少年柔软干燥的唇瓣,心中满是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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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与这里气氛截然不同的是相隔不远的附离帐中。
穆千山正站在一旁,抬手一片飞刀便打落了男人正要端起的茶盏。茶水溅在地上,滋滋地冒着黑气。
几乎是同时,送茶的两个小厮抬起头来,全然没了方才低眉顺目的样子,各从腰间摸出双刀,齐向附离刺去。
剑光闪过,兵刃相接,穆千山的长剑意外地只缠住其中一人。那两人像是计划好了的一般,一人不闪不躲,径直被削掉了手臂,闷哼一声后不变攻势,仍向附离刺去。
亡命之徒。穆千山不知见了多少这样的人了,和他们缠斗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尽快了结这场战斗。但那人显然也不是寻常角色,手中使着的双刀快得成了虚影。不过距茶盏落地片刻工夫,帐内却已凶险万分。
穆千山应付着眼前的人,却不得不分神往旁边瞥一眼。一柄和自己佩的那柄一模一样的匕首正在附离手上,上面嵌着的羊脂玉在灯光下染着血光。
不必多想便知那玉上的血是谁的。附离此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拿战矛,更何况对着的那名刺客又难缠得很。
兵刃破开布帛刺入皮肤的感觉,即陌生又熟悉,他好像,已经很久没人伤到了。穆千山忍着被那双刀穿刺了手臂,剑花一挽,便刺穿了缠斗着的那人的喉咙,随即利落地把那短刃从手上拔了下来。
但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