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四层最后半阶楼梯,观虚抱剑拦住了相夫人一行人,他和观壁一样同属相衍的贴身近卫,不同观壁,观虚刀削斧劈的脸上赫然是一条扭曲的疤痕,横穿整张脸。
&ldo;啊!&rdo;何莲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观虚。
&ldo;观虚?&rdo;相夫人皱眉:&ldo;你们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上面有什么?&rdo;
观虚冷峻的脸上半分不动:&ldo;主子说了,他不在的时候闲杂人等不能上扶风楼。&rdo;
&ldo;闲杂人等?&rdo;相夫人身边的婆子拔高了声音:&ldo;你说夫人是闲杂人等吗!&rdo;
观虚抱剑不答,一个人拦在楼梯口,端的是万夫莫开的架势。
&ldo;给我冲上去!&rdo;何莲还在,相夫人就这样被驳了面子,气得心口抽疼,指着观虚大声下令,身后的家丁一拥而上!
&ldo;唰!&rdo;观虚手中长剑出鞘,剑气震荡在空中,将一行人逼退:&ldo;夫人还是想清楚为好。&rdo;
相夫人和相衍相处了这么多年,知道他身边观壁、观虚的本事,一时进退不得。
&ldo;您带人进了扶风楼本就犯了三少爷的忌讳,夫人还是请回吧。&rdo;
&ldo;夫人!夫人!&rdo;一个仆妇急忙跑上来,满脸都是汗水,压低声音道:&ldo;梧桐苑出事了啊!&rdo;
相夫人有了回去的台阶,也就顺势下了,冷冰冰瞪了一眼观虚,一摆手:&ldo;我们走!&rdo;
楼上的连海深脚都差点软了,待她们出了院子,她才奔下楼,抓着观虚的领子恶狠狠地说:&ldo;你家主子呢!&rdo;
一开口才发现嗓音颤抖地厉害,是真的被吓狠了。
观虚避开她的眼睛,悄悄往她身后瞟,连海深一回头,瞧见背着手站在窗边的相衍,除了衣裳和头发有些乱外,并没有她想的缺胳膊断腿。
&ldo;相衍!&rdo;
观虚识相地下去了,相衍回过头:&ldo;不是讨厌我吗?&rdo;
&ldo;所以在怕什么?&rdo;
连海深一张脸白得像纸一样,指尖颤抖得厉害,牙关咬得口中满是血腥味。
&ldo;你这个疯子!&rdo;
说罢狠狠拂袖而去,脚步踩得扶风楼的木楼梯嘎嘎作响,恨不得将它跺穿一般。
相衍在她走后才吐了一口气,一直藏着的手被鲜血浸湿,是刚才攀着檐荡下来的时候划破的,已经痛到麻木。
&ldo;主子。&rdo;观壁和观虚送走了连海深才上来,见相衍的血一滴滴砸在地上,观壁立马转身去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