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黎荀?人呢……”
&esp;&esp;床上也没人。
&esp;&esp;他边敲门便道:
&esp;&esp;“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esp;&esp;“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esp;&esp;“开门开门开门啊。”
&esp;&esp;黎荀挤牙膏的手一顿:“……”
&esp;&esp;门外的人声音毫无波澜,像个无情的说台词机器。
&esp;&esp;“开——”
&esp;&esp;最后一下没敲上门板,黎荀面无表情打开门,正想问他这次是找不到校服还是找不到校裤,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光溜溜的胸口。
&esp;&esp;大大咧咧展现在他面前。
&esp;&esp;黎荀脚步突地钉在原地。
&esp;&esp;脑袋上盯着一头沫,余岁单刀直入:“你干嘛呢?刷牙锁什么门。”
&esp;&esp;“借间浴室,我洗到一半没水了。我那间浴室的蓬头肯定是坏了,改天能不能让黎叔叔换一个淋浴器啊……”
&esp;&esp;“……你回自己家就没有这种事了。”松开门把手,黎荀转过视线。
&esp;&esp;“可是我爸妈都不在啊,显得我多寂寞,”偌大的空间里,余岁的声音被放大,带着点混响的感觉,“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
&esp;&esp;“砰”的一声。
&esp;&esp;门又被关上了。
&esp;&esp;黎荀难捱地吐出一口浊气,还没把刚才的画面从脑子里清出去,又看见从门口到卧室再到洗手间……
&esp;&esp;……一地湿脚印。
&esp;&esp;黎荀:“……”
&esp;&esp;神清气爽地冲完澡,余岁难得在六点半出了门。
&esp;&esp;和初中的时候没多大差别,两人还是骑自行车出发,到学校不过七点。
&esp;&esp;走进学校,一切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铺面而来。
&esp;&esp;新环境让余岁感到新奇:“江城是以银杏为什么标志物、幸运树吗?一中竟然也有?”
&esp;&esp;一开始黎荀还会回答他:“不清楚。”
&esp;&esp;后来——
&esp;&esp;“嚯,这么大的操场,起码是初中的两倍了吧?”
&esp;&esp;“哇,好长,好高的楼!”
&esp;&esp;“啧,还有条河拦在宿舍楼前面,那不成约会圣地了吗……”
&esp;&esp;一中很大,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教学楼都是打通的,楼梯的两侧都属于高一。
&esp;&esp;他和黎荀在同一层,而不是上下。
&esp;&esp;一班靠近楼梯口,参观着班级,他又要感叹一下:“天!”
&esp;&esp;黎荀捂住他的嘴:“别天了,去你自己班级。”
&esp;&esp;“哦行,一会儿开学典礼见,”余岁拍拍他肩膀,“看好你。”
&esp;&esp;“嗯。”
&esp;&esp;黎荀作为新生代表,需要上去讲话。
&esp;&esp;但说实在话,每年新生入学,开学典礼讲话的内容几乎都相差无几。
&esp;&esp;余岁进班的时候,人不多,乔明洋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