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格在脸上揉了一把,然后披散着头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黑漆漆的一片,她也懒得去摸灯,直接摸着黑走进厨房。
冰箱里有牛奶,沈清格从柜子里拿了一只杯子出来,倒了一杯端在手里,有些迷糊地往回走。
经过客厅的时候,冷不丁看到阳台门那儿走出个黑漆漆的人影,沈清格浑身一激灵,手一抖,手里的玻璃杯就摔了。
“谁!”
“……是我。”
温严翻来覆去睡不着,在房间的桌子上摸到了半包烟,去阳台上待了半个多小时。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到了玻璃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沈清格紧张的质问声。
他忙拍开手边的客厅灯,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有些呆滞的黑眸中,顿了顿才开口说道。
“吓着了?抱歉,我睡不着,看到桌上有半包烟就……”
“没事,就……不小心摔了个杯子。桌子上的烟可能是我弟弟留下的,你抽得惯就行。”
沈清格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就准备去厨房找工具来打扫地上的玻璃碎片。
“抽得惯……我来扫,你回房间睡觉吧。”
温严说着,越过她先一步走进厨房。
沈清格站在原地轻抿唇角,看着他打开冰箱拿出盒装的牛奶又倒了一杯拿在左手,右手拎着打扫工具走了出来。
她有些不自在地掐了掐手指,接过他递来的牛奶,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温严听到了房门反锁的声音,才低头去处理地上的玻璃碎渣。
回到房间后的沈清格被男人身上那阵烟草味儿勾得反复睡不着,洗完澡之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爬起来,在身上披了一件外套,摸了半包烟打开卧室的阳台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凌晨一点半的溪安,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车的响声都听不见。
指间的烟无声燃烧着,点点红光在昏暗中亮起。
沈清格靠在墙上,缓缓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烟瘾解了。昏暗的夜色中,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女人晦涩不明的神情。
她糊涂了。
第二天,沈清格是被厨房的动静吵醒的,叮了咣啷,烦的她想打人。她不厌其烦地拿被子蒙住头,捂着脑袋趴在床上。
“姐姐!起床啦!”
瞌睡虫:!!!
小孩软糯清脆的声音传进耳中,沈清格立马爬了起来,满目的惊恐以及不可置信,跟诈尸一样。
床头的闹钟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忙捂着额头一巴掌拍了上去。
十二点,整!
玩球了……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两个大活人。
温严和温尔雅八点半就起了,他进了厨房就开始鼓捣,小丫头坐在客厅看电视。
沈清格洗漱完走出房间的时候,厨房里的人已经开始炖汤了。
男人还穿着昨天她拿的黑色T恤和休闲运动裤,腰上围着一件天蓝色的围裙,掐出了一把精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