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连点基本常识都不懂,生病吃药都要……”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沈清格的爆发来得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女孩显然是被吓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你……”
那一声不算低,在场的人几乎都朝着这边看过来,虽然人不多,但足够她自己尴尬一会儿。
沈清格拧着眉头看了兀自尴尬的女孩一会儿,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炸了,还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简直就跟个神经病一样。
明明这么多年来,她唯一习惯了的,除了孤独就是隐忍,刚才无意的爆发已经算是意外了。
“沈清格,你怎么了?”
“有烟吗?”
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能感觉到似乎不是很高兴。就买个药的功夫,是出了什么事吗?
温严垂眸看她,手摸到裤兜里的烟盒犹豫了一会儿才拿出来递给她,顺便递了打火机。
他看到她的手在抖。
“谢谢。”
她左手拿着烟盒,食指在盒底轻轻磕了一下,右手从滑落出来的几支烟里挑了一支叼进嘴里,熟练地拿打火机点燃。
温严想,这点烟的动作,居然比他都要娴熟。
“不是女士香烟,能抽的惯吗?”
“能。”
她什么烟都抽的惯。
沈清格背靠在墙上,帽子遮住半张脸,口罩挂在一边耳朵上,眼神习惯地微微眯起,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隔着朦胧的烟雾,她看到温严在看她,眼神不再是那种仿佛空若无物的平静,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
“你要买什么药?”
温严问道。
“一盒感冒灵。”
然后,沈清格就看到男人推开了药店门走了进去,她抬了抬手,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随手将只抽了两口的烟掐灭,烟蒂扔进一边的垃圾桶,她抬手将口罩戴好,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买个药都费劲,真是没用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