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知道吧……姜绚丽未必希望她知道。
末了,付荷选择了实话实话。
毕竟她已经活在太多谎言里了,有实话实说的机会要好好珍惜。
史棣文不用竖着耳朵,也能将这一通电话领悟个七七八八,淡淡地同付荷算了个账:“还说昨天不是回去谈恋爱?”
付荷面不改色:“你昨天只给了我两个选项,一是身体不适,二是回去谈恋爱,两个都不对,你要我怎么办?”
“那是?”
“我表妹的事。”
彼此的家事更不是个好话题,匆匆打住。
付荷起身:“我走了。”
史棣文没有阻拦,但问道:“你就是来坐一会儿的?”
“嗯。”
“那就多坐一会儿。”
☆、我疼你
就这两句话,付荷留在了史棣文的房间里过夜。
一张双人床从中间一分为二,男左女右。二人都仰面朝天,井水不犯河水。除了史棣文的手悄悄探过来,落在付荷的小腹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付荷微凸的小腹上。
他这问题问过八百遍了:“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同样,这问题付荷回答过八百遍了,不是,不是你的孩子。
但这一次,她没有回答。
但似乎没有回答才是真真正正的回答。
史棣文的一声轻叹可以一分为二。一边是他绝望于这下他真的脱不了干系了,另一边是他庆幸于孩子是他的……总好过是别人的。将两边放上天平,庆幸终归比绝望多了太多。
这时,厚福动了一下。
她在史棣文炙热的掌心里动了一下。
史棣文惊呼:“她会动?”
“史棣文,你这叫人话吗?”
史棣文继续惊呼:“我的意思是……她都会动了?”
“貌似是个早熟的孩子。说不定四岁上学,七岁初恋,十二岁就能反过来给我又当爹,又当妈。”
良久,史棣文收手:“不管你的故事是真是假,你都给自己选择了一条辛苦的路。”
“我知道。”
“那你知道吗?我疼你,首先是不希望你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