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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谢谢你,我很乐意去叨扰一顿晚餐。爱瑞卡小姐真亲切,还会想到我。&rdo;他伸手去拿帽子。

&ldo;想得可紧了,这个爱瑞卡。她平常不容易动感情。但是看起来好像蛮崇拜你的。&rdo;

&ldo;恐怕我有一个很强的情敌。&rdo;

&ldo;噢,对,在奥林匹亚,我记得。你知道吗?格兰特,我实在不大懂怎么带小孩,&rdo;他走出警局去开车的时候说道:&ldo;爱瑞卡是我的独生女。她出生时妈妈就死了,我一直把她留在身边,没让她上幼儿园。她的老保姆常常和我聊到这个问题。

她很喜欢为教养小孩这种事情争得面红耳赤。后来她上学了。一定要认识和你同年龄的人,这就是教育的目的:学着和人相处。她不喜欢,不过还是坚持下去了。她是很有勇气的人。&ldo;

&ldo;我觉得她是一个很迷人的孩子。&rdo;格兰特诚恳地说道,回应局长一本正经的语气和忧心忡忡的表情。

&ldo;正是如此,格兰特,正是如此!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她应该走出去。去参加舞会。去城里和她姨妈住一阵,见见世面。可是她不要。只喜欢待在家里,或者到处乱跑。

她不注意穿着打扮这种其他同年纪的人会注意的事。她已经十七岁了,你知道吗?我很担心。她成天开着那辆小车晃来晃去。有一半的时间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不是说她不告诉我,如果我问的话。她一直是很诚实的孩子。可是我还是会担心。

&ldo;

&ldo;我不认为有担心的必要,长官。她自有她的幸福之道。你会看到的。很少遇到像这种年纪的孩子能那么清楚自己想追求的是什么。&rdo;

&ldo;真是!&rdo;局长说道:&ldo;而且还说追就追!乔治也会来吃晚餐。,&lso;他补充道。&rdo;

乔治。米尔。我太太的表哥。说不定你认识他?神经科专家。&ldo;

&ldo;我久仰他的大名,但是没见过面。&rdo;

&ldo;这是爱瑞卡的主意。乔治这人不错,就是有点乏味。

大半时问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反应啦,这类东西。

但他那些不知所云的话爱瑞卡居然好像听得懂。不过找他来也不错啦。反正是好人一个。&ldo;

乔治爵士人的确不错。格兰特一见就喜欢他,也注意到他狭窄的头骨,他觉得他一定是有其他某种特质令爱瑞卡十分欣赏的,足以弥补这项外在缺憾。他无疑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一点也没有自大或优越的态度。他能对格兰特的失意表示同情,却又不会让格兰特想揍他,这一点即足以证明他的价值。事实上,格兰特当场就向他求助了,就像在跟能了解他的人诉苦一样。对这个人来说,人类的失败一定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东西。

伯戈因局长事前就禁止大家在饭桌上提起克雷一案,不过只是白费心机。在那盘鱼还没吃完之前,大家都已兴致勃勃地在谈着提司铎的事,包括局长自己在内。

但爱瑞卡没有参与,她穿着朴素的白色学校用餐制服坐在餐桌一端,一言不发地听着。虽然她鼻子上薄施脂粉,但比白天时候的样子成熟不了多少。

&ldo;我们连他的一点踪迹也找不到。&rdo;格兰特回答米尔的问题时说道:&ldo;他一离开旅馆人就消失了。当然有好几十个描述都和他很像。但是追查的结果一无所获。

现在我们知道的和星期一的时候一样多。前三天晚上他可能睡在外面。可是你知道昨天晚上是什么天气。倾盆大雨。那种天气连动物都不可能留在外面。他一定是找到什么地方躲雨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那场大雨可不是地区性的。从这里到泰因全都淹水了。现在又过了一整天,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ldo;

&ldo;不可能从海路逃掉了吗?&rdo;

&ldo;不大可能。很奇怪,但在一千个逃亡案件中,就是没有任何逃犯会选择海路。&rdo;

&ldo;大概是因为我们这种海岛民族受够海水了!&rdo;米尔笑道:&ldo;所以他们最不可能想到的反而是海。你知道吗,探长,我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感觉,在我们过去这半个小时的谈话中,你对这个人的描述一直是非常鲜明的。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你也表达得非常清楚,我认为;一件你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的事情。&rdo;

&ldo;什么事情?&rdo;

&ldo;在你的内心深处,你其实非常讶异于他居然这么做。甚至说不定还觉得难过。

你一直不相信这一点。&ldo;

&ldo;是的,我想这是实话。换成是你,也会觉得难过,乔治爵士。&rdo;格兰特露齿一笑。&ldo;他说得很像回事,而且一再强调对他有利的事实。就像我告诉过你的,我们从头到尾检验过他的自白。就那些可以检验的部分来说,是事实没错。但是他居然编得出像偷车那种薄弱的故事!而且还弄丢他的大衣‐‐最事关紧要的一件大衣!&rdo;

&ldo;奇怪的是,我并不认为关于偷窃这件事有那么难以理解。过去这几个礼拜以来,他最主要的念头就是逃避。

逃避将财富挥霍一空的耻辱,逃避人群(他似乎已经开始评估人的真实价值),逃避必须再度自食其力的必要性(流浪这个念头,对这位善结人缘的男子来说,是和偷车一样疯狂的:在此又可见到逃避的主题),乃至于逃避他在农庄上面临的暖昧情况。在潜意识中,他必然对一两天内就要面对的道别场面十分害怕。当时他是处于情绪极端不稳定的状态,基于他对自我的厌恶和质疑(因此他真正想逃避的是他自己)于是在意志力降到谷底的一刻(清晨六点钟),他又碰巧有了可供逃避的工具。空无一人的乡间,丢在路旁的车。这个时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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