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诺此时才想起要去观察顾辰原手臂上的肩带颜色,可看了一圈,他两条手臂上,却什么都没有。
“顾辰原,你的肩带呢?”
“没有。”
如果没有肩带,就意味着没有名牌,那他怎么领到这身衣服的?并且这衣服看来也根本不是全新的,顾辰原根本不可能去穿别人的衣服吧。
朝诺自然不信。
刚想再问些什么,萧玉宛和段呈安已经各从旁边的换衣间走了出来。
一个一脸郁闷,一个比另一个更加郁闷。
萧玉宛自然是因为刚才在换衣间的阴谋没得逞。
段呈安则是这一路对自己得到的遭遇都是委屈的,先是大早上自己已经订好的餐厅被迫退订,然后是想找三人一起出发的时候,发现两人已到,一人已在路上。
最后自己堪堪到场的时候,又只剩一桌剩菜等着自己。
他应该没理解错吧,他才是最初这场滑雪运动被邀请的主角吧。
怎么一路上都显的是自己上赶着来似的。
最要命的还是,看着旁边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名义上的朋友,敢怒不敢言,要不是今天林助理提醒,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又被派去中市的边缘线上挣扎了一圈。
上次他过去时,就只是呆了一个星期,记忆到现在依然清晰的要命。
路上的水是红色的,上下班的车窗是用防弹的,晚上入睡是伴着络绎不绝的警鸣声的。
直到现在,他都对那个地方都心有余悸,真不知道顾辰原和俞名哲这两个人在那呆了五年,赤手空拳是怎么过来的。
关键还在那里从一无所有,坐到了顶尖位置。
自己这么纯洁的人,认识这两个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段呈安在心里腹诽了一遍,视线又无意间转移到朝诺右肩的黑色肩带上。
这次是彻底震惊了。
“没想到朝小姐是黑色肩带啊,看来刚才确实是朝小姐过谦了。”
这里的阶级比赛,在全世界都可是排的上号的,他自己也是苦练了一年,才勉强得到了个红色。
朝诺看了一下段呈安的红色肩带,轻笑。
“凑巧罢了,段总也很不错。”
段呈安第一次觉得,这张绝美的脸上的笑,有些刺眼。
一定是窗外的雪照的吧。
他只好把视线转到旁边的顾辰原的黑色滑雪服身上,看到对方肩上一片空白的时候,郁闷之情只增不减。
他会学这项运动,就是因为顾辰原的刺激。
明明是一直在办公室坐着的人,却在这项运动中获得了最高标准,在整个场地,所有人都是刷颜色,就他刷脸。
但看刚才的情形朝小姐好像并不知情。
段呈安嘴角浮现一抹痞笑,拍了拍顾辰原的肩。
“你第一次来这儿,一会跟在我后面,别乱跑啊。”
顾辰原低头俯视,眼底神色不辨。
“恩?”
段呈安声音愈发嘹亮。
“我知道你运动神经差的很,不用害羞。”
人在剥削主义下待久了,多少想翻身打个梃。
说完,又饶有深意的看向朝诺。
“每天在办公室坐着,身体肯定很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