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抬起手,想打晏北倾,却被他一把抓住,她猛地踮脚咬住晏北倾的下嘴唇。狠狠的一下,满口血腥。晏北倾眉头一蹙,用力推开她,伸手抹了抹,手背都是血。“拼命?呵。”他舔了舔嘴唇,凤眼淬着寒气:“我等着你。”说完,他转身进去。太冷,太累,太痛了。她夺不回来自己的孩子……在晏北倾眼里,她太渺小了,根本连跟他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短暂的对峙过后,晏北倾轻松脱身,而楚意却像是抽筋拔骨了一般,再次跌倒在地上,任凭风吹雨打,她无法抵抗。这样晕晕沉沉许久,她终究咬牙撑起来,朝别墅外走去。保安见她这般狼狈,不由吃了一惊,“楚小姐,你这是……我给你拿把雨伞吧!”保安忙回保安室,等他拿伞出来,却只见雨中一个瘦弱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这些有钱人是真不把人当人啊。保安感慨了一声,闷头回保安室了。楚意身无分文,没法住酒店,在这个城市也没有亲人朋友,一路走来,漫无目的。走了许久,见对面商场还亮着灯,她转身就过马路。这时一辆跑车疾驰而来,看到她时,急忙刹车,但也来不及了。哐的一声!寂静的街道上,这一声尤为响亮。被抛弃了楚意瘫坐在地上,听到这声巨响后,惊愕的睁开眼,发现跑车撞到了路边的大树上。到底是名车,只车头凹进去了一些。这时车门打开,一个穿牛仔裤黑夹克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靠,你他妈是人是鬼,急着找死还是投胎?”这一吓,楚意心脏跳的厉害。她艰难的抬头,想给对方道歉,毕竟是自己没有看红绿灯,然看到对方的脸,她却大吃一惊。这种震惊,更多是恐惧。那人也看到了她,同样的吃惊,只是随后阴骘一笑:“楚意,竟是你!”面前的人叫江池,晏北倾的死对头。但其实‘死对头’是他自封的,在晏北倾那儿,他根本不值得一提。二人也算发小,但自小晏北倾就是江池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江池则是晏北倾父母口中‘江家那废物’。从小到大,江池一直活在晏北倾的打压下,对他自然没有好感。偏偏二人都喜欢上了白栀,但白栀选择了晏北倾。晏北倾和白栀分手后,他乐颠颠出国去陪白栀,打算趁虚而入,可几个月后,白栀忍不住回国。也就是她生瑜儿那次。白栀再次伤心出走,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总之很快江池回来,叫嚣着要杀了晏北倾这个负心汉给白栀出气。那天是在北城医院,江池堵住了晏北倾。用江池的话说,他最受不了晏北倾一副谁都瞧不上的嚣张样儿,或许是晏北倾当时说了什么,江池一怒之下拿出刀,真朝他刺了过去。正好那次楚意去医院做产后检查,看到这一幕,当下冲过去挡住了那一刀。虽有江家疏通关系,可晏北倾压着,还是拘留了半年。他出来后,江家吸取教训,直接把他送出国了,好像是弄到非洲那地方搞什么挖矿的项目了。楚瑜小腹隐隐作疼,她永远忘不了,他刺她那一刀时猩红的双眸。江池歪头笑着,阴恻恻的,“当年老子没有捅死你,算你走运,今儿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楚意瑟缩了一下,“你还想再进去?”“想啊!”楚意咬牙,起身想跑,但被江池一把抓住,接着塞进了车里面。他欺身上来,掐住楚意的脖子,同时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啧,你这是被人打劫了?”“放……放开我!”楚意楚意胸口疼得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感觉到江池手伸进她衣服里,她吓得全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冒了出来,“你要干什么?”“你说要是晏北倾知道,他的女人被我玩了,他会如何?”楚意看到了江池眼里的狠和疯狂,而四下无人,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会怎样,因为这身伤是他让人打我的,还有我也不是他的女人,我被他抛弃了,深夜被赶了出来。”“你以为我信你?”楚意咽了口吐沫,稳了稳道:“不信的话,让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你以为我蠢?”“你抓我不就是想羞辱他,只有让他知道,才算羞辱吧?”江池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而后吐出眼圈,想到什么,他恶劣的笑了笑:“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