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笑得腼腆,“陶姐姐,我没事了。躺在床上,整个人跟生了锈似的,还是下来走动走动的好。”
“对,安宁说的没错。”安泰长公主无聊地搭着下颌应和着。
陶妧无奈道:“娘,你要是无聊就出宫陪陪爹好了,不用在这里专门盯着我。再说戚舒也不是每天都来,您根本不用每天在这里守着。”
安泰长公主笑着斥道:“你娘我是见安宁和楚王两个可怜,才进宫的。娘哪里是为了看着戚舒?”
陶妧挑挑眉,没有揭破她的话。
要不是看着戚舒,为何每日戚舒来的时候像是跟老母鸡见到狐狸精似的,将她揽在身后一脸警惕。
不过话说回来,娘并不是这样的人才对。
安宁公主期期艾艾地凑过来,轻声问道:“陶姐姐,我能去看看七弟吗?”
听着这话,陶妧心都要化了。
端妃的心是有多狠,才能对安宁公主下手。
“去吧,楚王殿下估摸着这个时候正跟学薛奶娘一起玩儿呢。”
安宁公主听了喜上眉梢,掂着裙角便跑了出去。
陶妧笑着摇摇头,寻了翠色冰裂纹赏瓶将手中红梅供奉在案几上,转头却见娘亲正跟一个面生的小宫女窃窃私语。
她不由蹙起眉尖,提声问:“娘说什么呢?”
随即她就心里微滞,全因着娘亲听到的声音抬头时目光如寒光剑气,直愣愣刺过来像是刮骨削肉一般。
安泰长公主似乎是意识到她吓着陶妧了,连忙换上笑脸,“你这孩子,突然出声差点吓了娘一跳。”
陶妧却看着那个面生的小宫女垂头缩肩地跑了出去。
眼神不由跟着那个小宫女,从窗户上贴的高丽纸可隐隐看到小宫女贴着墙根儿走出永乐宫。
“娘,她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安泰长公主摆摆手,“不过是个传话的小宫女罢了,有什么可在意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陶妧听着不由挑眉。
娘亲在宫中厮混这么多年,哪里是这般粗糙的性子。
怕就是一只鸽子来给娘亲送信,娘亲都要把鸽子的祖宗十八代给扒出来。
这个时候怎么又不知道小宫女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