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妧难得呆愣一瞬,随即忍不住掩嘴笑出声。
听到身后的笑声,戚舒只觉太阳穴跳得更疼了。早知京城与他不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如此。
他扭头,眼角眉梢都是恶意,这总能唬住这个女人了吧!他冷声斥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陶妧答完忍不住又大笑出声。
星星点点迎春花簇拥着她白皙艳丽的笑脸,格外增添了些许青春。
他愣怔一瞬,太阳穴的疼痛跟着都疏解了不少。紧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也罢,笑就笑吧。
反正他是唬不住她了。
总不能像对待大哥一样跟她求饶吧?
幸好他久不在京城,过段时间也会回封地,两不相见,她不知道他是谁。笑就笑吧。
只是今儿额外倒霉了些,嗯,回去烧点柳叶水去去晦气。
陶妧看着他倒霉的模样也没了一逞雌威的想法,有些好笑,有些同情。她可真是没有见过比他更倒霉的了。
她敛了笑意,迈步朝他走过去。
戚舒一双剑眉拧得更紧,腹诽,这个女人又要做什么?轻轻的脚步声却像是踩在他心坎儿似的,惹人在意得紧。
“给。”
嗯?他愣怔片刻,低头看向纤纤素手挑起的那方牡丹菱纱帕子,白皙似玉的手指,嫩黄挑魏紫的帕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陷阱的样子。
所以,她这般隆重地走过来就是给他递个帕子?
陶妧见他不接,扬起下颌冷嗤一声:“擦过还给我。”
这傲娇的感觉……似曾相识。
“怎么?不需要?”
冷冽的声音划过他的脊背,带来如坠冰窟的寒意。他匆忙一把拽过帕子,总觉得如果他不接会面临不好的事情。
时常倒霉,他现在六感发达了不少。
陶妧满意颔首,既然他已经接受了她的好意,那她就不必告诉他那只虎皮鹦鹉是她的了。免得徒增事端。
牡丹花香萦绕在鼻尖,他肃着脸淡淡想着,原来她喜欢牡丹啊。
“用完就还给我吧。这可是我贴身的帕子,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