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炸弹
头顶上方,女人的哭泣还在继续。
凌巧巧僵硬地屏息躺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听着赵情诉说对自己弟弟的情谊,说自己自小就有顽疾,若是打胎将终生不能再做母亲等等。
她也听着赵政虚与委蛇的安慰,他的声音由无奈的劝导,到冷酷的敷衍,再到久久的默不作声。
正当她长久地保持一个姿势,手脚俱麻,隐隐有抽筋之势时,门外一记特殊的响动,打破了这种局面。
赵政闻声往门外望去,这是他的暗卫与他之间的信号。
掩住眼底慢慢的谋思与不悦,赵政将赵情放在榻边靠好,状似温情地道:
既如此,那我也绝不能弃你于不顾,只是此时事关你我二人的命运前途,你容我多做些谋划。不过。。。
赵政的声音里掺了几丝狠厉
不过你先前说的,将此事告知了亲信。。。。
赵情自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缕了缕自己的衣袍,抬手用袖子擦了下脸上的泪痕,娇弱地道:
那都是刚刚骗你的,谁让你。。。那样对人家,你且放心,只要你会顾我,我便会安安静静地等你,不给你添麻烦。
外面又是一声哨音,赵政也不想在此地于她多耽搁,至于那些可能泄密的人,他也不屑于知道究竟是哪个。
将她身边的人都解决掉,便完事了。
于是,赵政简单安慰了赵情几句,便甩着袖子大步离开了。
至此,屋内只剩下了钗环散乱,面容憔悴的赵情,以及床下的凌巧巧。
凌巧巧正想试探地伸伸僵直麻木的双腿,猛地一下,自头顶上方传了一阵打击。
出来。
是赵情嘶哑中带着凌厉的声音。
凌巧巧屏息以待,未敢作声,紧接着,床沿遮盖的幕帘被哗地一下掀开,刺眼的光亮照进来,伴着赵情不耐的声音:
还需本公主去拽你出来吗?
事已至此,凌巧巧也无需再躲,她拖着瘫软的身体,在兜头的麻袋里,如蚕蛹般一点点地往外爬,扭动了数十下,才从床底爬出。
未及喘息,便是被人当头一脚。
还好她反应机敏,及时用胳膊护住了头和脸。
扭动中,头顶的系带已散,凌巧巧侧倒着,自内向外窥视着赵情,隐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