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果小说

第13章（第1页）

吕瑞在自己的办公室，看见他们进来，站起来向韩明艳伸出手去。然而，吕瑞的手悬在空中，韩明艳看了看，嫣然一笑，忽然狠狠一记耳光甩在吕瑞的脸上，旋即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ldo;凶手&rdo;。

吕瑞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扶着桌子抬不起头，李原慌忙说：&ldo;对不起对不起。&rdo;吕瑞摆摆手：&ldo;是我对不起。&rdo;

韩明艳手指着吕瑞，咬牙切齿地说：&ldo;吕瑞，你记住，恶有恶报，早晚有一天，你要遭报应的。&rdo;说完扭头走了出去。

李原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微微思索了一下，便转身追了出去。追到电梯口，一部电梯已经到了，韩明艳一脚正迈进去，李原慌忙紧跑了两步，才没被落下。

一直到一楼，韩明艳都铁青着脸，李原知趣地一声不吭，到了车里，李原问韩明艳：&ldo;现在去哪里?&rdo;

韩明艳说：&ldo;能麻烦你送我回旅馆吗?&rdo;李原说声&ldo;好&rdo;，发动了车。

一路上，两个人仍然没有交谈。到了旅馆门口，李原停住了车，韩明艳却坐在车上不动。李原回过头：&ldo;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rdo;

韩明艳点点头，李原说：&ldo;你是想就在车里说，还是去哪儿?&rdo;

韩明艳忽然抬起头：&ldo;我说的，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就是证据?&rdo;

李原说：&ldo;算是调查的一部分吧。&rdo;

韩明艳说：&ldo;那就是要公开的了?&rdo;

李原说：&ldo;倒也不一定，看和案件的关系吧。&rdo;

韩明艳有些犹豫，李原又说：&ldo;也许你可以等一等。&rdo;

韩明艳说：&ldo;是等你们来问我吗?&rdo;

李原点点头：&ldo;差不多吧。&rdo;

韩明艳看着窗外，一时沉默了。旅馆的保安见他们的车迟迟不走，挡住了大门，过来催促。李原只得把车重新发动，开到了马路上，在路边停下，回头看着韩明艳。韩明艳叹了口气：&ldo;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rdo;

前面不远有个小茶馆，李原和韩明艳进去，找了个小包间，点了一壶茶。李原取出自己的笔录本：&ldo;可以记录吗?&rdo;

韩明艳点点头：&ldo;记下吧。&rdo;

李原&ldo;嗯&rdo;了一声：&ldo;可以先说说你们姐妹跟吕瑞到底是什么关系吗?&rdo;

韩明艳苦笑了一下：&ldo;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我五年前在这里打过工，你知道有一个叫曲水流觞的庄园吗?&rdo;

李原点点头：&ldo;知道，够高档的。&rdo;

韩明艳点点头：&ldo;是啊，那年我研究生毕业，但一直找不着工作，可笑吧?&rdo;

李原心里倒并不着急，笑了笑：&ldo;哪里，找不到工作的多了。&rdo;

韩明艳继续说：&ldo;可能是专业的问题吧，谁让我是学古文学的呢?抱歉，扯远了。我来了这里，到处找工作，到处碰壁，只好把我的文凭收起来，装成一个普通女孩，什么工作都找过，也换过很多工作，最后，可能是老天爷开眼了吧，我当上了曲水流觞的服务员。&rdo;

李原在本子上简单写了&ldo;韩明艳，死者姐姐，五年前到本市，曲水流觞服务员&rdo;几个字。韩明艳继续往下说：&ldo;你知道曲水流觞吧，号称庄园，其实也就是什么都有的那种，当然我不是干那种工作的……&rdo;

李原点点头：&ldo;我明白。&rdo;随即在服务员后面加上了&ldo;普通&rdo;两个字。

韩明艳说：&ldo;我在曲水流觞干了半年多，有一天来了一个客人，就是吕瑞，他是一个人来的。吕瑞这个人，一开始我对他的印象很好，每次来都会要一个自己的房间，从来不做那些龌龊的事情，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品酒，偶尔地还会吸雪茄，但绝不会当着女孩子的面‐‐虽然我们只是服务员。&rdo;

说到这里，韩明艳有点说不下去了。李原看看她：&ldo;你们是不是产生感情了?&rdo;

韩明艳笑笑：&ldo;你们警察啊，总是苦苦追寻着结果，却对过程不那么关注。是啊，他是个非常优雅的男人，有礼貌，很有风度。记不清我们是怎么开始交往的了，总之，那段时间，我很盼望着他能来，而他来得也确实比以前频繁多了。&rdo;

李原在笔记本上又写了几个字&ldo;跟吕瑞有过感情&rdo;，然后抬头问：&ldo;那后来你为什么要离开呢?&rdo;

韩明艳说：&ldo;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能长久吗?是我们经理，找到我，说我违反了规矩，把我赶出来了。&rdo;

李原说：&ldo;这时候你跟吕瑞联系过吗?&rdo;

韩明艳说：&ldo;没有，我不想求他，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因为他才丢了工作的。&rdo;

李原说：&ldo;你就这么回老家了?&rdo;

韩明艳说：&ldo;是啊，就这么回去了。我本以为跟吕瑞就那么断了，可谁知道，过了几个月，他竟然找到了我。你能想象我们一见面的心情吗?&rdo;

李原摇摇头：&ldo;不知道，我没有那样的经历。&rdo;

韩明艳说：&ldo;应该是吧，总之，我们之前很清白，从那次开始，一切就都发生了。后来他几乎每个月都要来找我好几次，然后，过了一年多，我发现自己怀孕了。&rdo;

李原说：&ldo;是你后来领养的那个孩子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