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是怎么从火场出来的,还有,太子殿下呢?”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是太子殿下抱您出来的,太子殿下一早就上朝去了。”白墨回道。
看着阿锦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白墨主动道:“姑娘放心,殿下好着呢,没受伤。”
提起的心被安稳的放下,阿锦松了一口气道:“谢谢你照顾我,早膳我就不吃了,我要回徐府。”一夜未归,她阿娘该担心了。
白墨别开眼,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道:“锦姑娘您现在还不能走。”
说罢,生怕阿锦在追问或者纠缠,惊呼道:“我的粥要糊了,我得去看看!”说罢,就脚底生风地跑进了厨房。
他溜得快,只留给阿锦一个风一样的背影,让阿锦想再问下去都不成。
阿锦转身看着被从外面锁上的大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阿锦无奈地回了屋里,白墨将粥端过来后就不知道躲哪去了,粥闻着很香吗,可阿锦却觉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从昨天开始便如梦一样,端方如玉的太子殿下用琴弦断了人的脖子,又经历了一场大火,眼下又不知缘由的被衡庭关在这方院子里。
这场变故让阿锦觉得惊恐却不真实,尤其是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太子殿下让阿锦尤为恍惚。
到了中午,白墨一直在厨房做午膳,躲不开阿锦,不过阿锦看着白墨如临大敌般的神情,只问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等殿下回来了,锦姑娘自己问殿下吧,小的做不了主。”白墨熟练地往炉子里添了把柴火道。
“那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白墨又往火里添了把柴火,这回却没正面回应阿锦的话,他道:“锦姑娘是怕林姨娘担心吧,您放心,昨天已经派人给林姨娘传过信了。”
阿锦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作罢。
现下能做的,也只有等着。
白墨将做好的午膳端进来,见早上的粥阿锦还没动,他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殿下好不容易将锦姑娘从火场里救出来,可不是让您作践自己身子的,这里条件是简陋了些,也只有白粥这样的吃食,可您顾忌一下自己的身子,多少吃些吧,若是殿下来了,让殿下知道我照顾不周,定会罚我,锦姑娘你就吃些吧,算小的求你了。”
白墨的目光过于殷切,纵使没有胃口,阿锦还是逼着自己喝下了一碗白粥,不然也太不识好歹了些。
晚上同样是喝的白粥,吃完后,阿锦便坐在了窗前,白墨进来点蜡烛,被她拒绝了。
天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月光如银,落在院子里,添了几分光亮,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